在意大利的日子,除了有做不完的实验和学术交流以外,就是去各大医院做实习生,日子过的算清苦。一晃就是两年。
当我回国的时候,我直接放弃有他的城市北京,选择了福州一家私立医院,普斯中心医院。花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有专属自己的办公室,任职外科主任。
2017年春,是我这个医院工作的第二年。在大家都还窝在家里等着农历初八上班的时候,我泡在手术室里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场与死神的交锋。
倒不是我不想回去,也不是没有值班的同事。只是我宁可泡在手术室里,也不愿意回去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关心”。
“找到对象了吗?不要太挑了!”
“阿姨看那李家的孩子挺不错的,约个时间,见一面?”
“你看人家和你同龄,孩子都上学了……”
等等,就担心我嫁不出去似的。
如果问我这一年之中什么时候感觉到最累,那绝对就是回家被催婚被催问的时候最累了。
这不,我刚做完长达18个小时手术,一回到办公室就有来自我妈妈的三个未接电话。这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索性把手机放一边,。
在我准备到我的躺椅上小眯一会儿的时候,我看到了我桌面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烟的咖啡,上面还贴着一个小纸条,我走了过去,撕下下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着“伊大医生,辛苦了,咖啡一杯。请享用”我笑了笑,把纸条贴回咖啡杯子上,拿起咖啡大口大口的喝着,味道还不错。
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我的躺赢上,准备来一个谁来也不理的睡大觉,我母亲大人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想按掉,可是想想大过年的我都没有回去,确实也不大像话。于是就轻轻地点了一下接听键,很是机智的将手机离我耳朵10厘米远的位置。
果然,她开始咆哮了。
“我刚问你们医院的护士,说你手术早就做完出来了,你看见我给你打的电话,你故意不回是不是?大过年的不回家,你是要独立出户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我管不着了是不是?你要是不想姓伊了,明天就拉你去派出所做单独户口本吧!我还制不了你是……”
噼里啪啦说了好久,一时间我是不用解释了。于是我看着我墙壁上的挂钟,数了快三分钟左右,我妈妈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之后,我把手机贴回耳朵问,“妈,今晚家里煮什么?我好饿。”
“你还没吃吗?怎么这么晚还没吃啊?晚上你爸爸煮了你最爱吃的卤猪蹄。”
“哇,太想念爸爸的手艺了。妈,我这刚做完手术,好久好久没睡了。我想睡一觉,明早回去,帮我留几个猪蹄哦。”
“那你休息,行,给你留给你留。多大的孩子了还撒娇。挂了。”
听着手机“嘟嘟嘟”的声音,我知道,对我妈就得等她骂的差不多的时候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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