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确贿赂太医,将避子汤药里换成了养气的汤料。
倒也不是迫切想怀上他的孩子,只是听闻药材里会损伤他的身体。晗的轻功很好,剑术也一流,我不想害他折损了这些功夫。
但是,昨天的确才来的月信,只是近来劳累了,今天又没了。
这应该足以说明我没有怀孕,然后便有了底气,抬头说,“别想那么多了,我就是坐久了才累的。”我躺到榻上,说,“知荇姑姑还是不肯告诉我,新诏令在哪儿么?”
“不可说,不可说。等以后啊,公主自然就知道了。”知荇继续在灯下绣着衣服。
门外有动静。
“谁在外面?”我扬声问。
“是小草。”小草端着汤羹进来了,“怕公主累着,给公主熬了鸡汤,还放了味雪参。”
知荇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干活。
隔着门而已,能听见多少?
不可说,不可说。
……
和晗分开的第四天。
午时,我正用膳,手不释卷,却听小草通报。
“公主,乐师想见您。”
我愣了愣,从书上抬眼看她:“他有什么事?”
“似乎……也没什么事?”小草福了福礼,跑开了,“我再去问问。”
“也不用去问了。”我摆手。
其实,只用打开窗就能看见他,但是我不想看。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情愫,能平静地研读书卷,现在他若又出现,我又会被分心。
“他伤好了吗?”我问小草。
“乐师的身子底子好,恢复得很快。”
我放下书卷,也放下筷子,压下心中想见他的冲动,说:“那让他没事别来了,我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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