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会。”晗语出惊人,“柳老板将这个青楼买下了。”
“啊?”我呆了呆。
“刚才在替她和老鸨交涉,柳老板花重金,拿到了这个馆子里所有人的卖身契。”
“然、然后呢?”我以为晗就此成为柳贾的入幕之宾,更加悲伤。
他伸手摸我头:“晚上一起去逛庙会。”
“一起?我们和柳老板?”
“……当然是你和我。”他略有无语。
“为什么?”我彻底懵了,“可你不还是伶人吗?难道你拿回我们的卖身契了吗?”
户籍的手续很复杂,需要去官府敲章。我和晗不能被官府的人看见,自然也不能自己去办。老鸨有办法,给我们安了个流民的身份。这种身份若去正经的店面打下手,恐怕很少人肯收留。而青楼里却完全没有这种顾虑。
我对这件事还是相当困惑。
但晗不想再回答,低头去研究他的琴谱去了。
我闲着无聊,伏在一边,拿起笔墨纸砚,开始默写兵法。
好久没有温习功课了。
“姐姐在写什么?”晗凑过来,瞅着我的字。
“以前学过的兵法,再不复习怕是要忘了。”我用毛笔的笔尖舔着砚台,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总觉得,他应该记得差不多了。只是我有些困惑。
他到底是不肯告诉我,还是依旧遗忘着?
“字真好看。”他避而不答,不走心地夸奖了一句,又低头去琢磨琴谱去了。
“…………”
竟然敷衍我?!
我想问他有没有恢复记忆,他竟然避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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