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秦瓦凡回到师兄们中间,啤酒已经悉数倒在了师兄们的酒杯里,七八个酒瓶子簇拥成一团在草地上,烤串倒是还留有一些。他端起旁边师兄的啤酒杯就往嘴里灌。
“诶诶诶,小师弟,你不是喝酒过敏吗?”
“就是啊,你的汽水还没喝完呢,我们可不喝汽水啊!”
左右两旁的师兄吃惊地笑着调侃他。
秦瓦凡喝酒过敏,这事被他本人宣扬得只要和他一起吃过饭的人都知道,他也很少喝,即使和白榆,也是只喝个半瓶,就赶紧打住,倒头睡后起来都得用风油精狠搓他身上起的那些红红的酒疙瘩。
“估计是和女朋友闹别扭了,要不怎么煲个电话粥回来就这样呢?”
“哈哈,小师弟,借酒消愁愁更愁,小心今晚回去愁断肠啊!啊哈哈哈!”
师兄们放下自己的话题,都拿着他来打趣了。
“过敏就过敏,习惯了就不过敏了!”
秦瓦凡咕嘟咕嘟地将师兄八分满的一玻璃杯酒喝了个底朝天,放下酒杯,嘴也不抹,就抓起一个烤鸡翅就往嘴里送,不过,在鸡翅碰到嘴唇的路上,他回了师兄们这么一句话。
“有道理!看不出来啊,小师弟,道行很高深啊!来,干一个!”
最初挑起追女孩子话题的大师兄狠赞一句后,便借机举起了酒杯——举杯庆贺总要有个由头,秦瓦凡这句话就是个很好的由头。
被秦瓦凡喝干了酒的师兄拿起旁边师兄的酒杯倒了三分之一过来,那位师兄抓起酒杯又给补足了二分之一。
另一个师兄拿起秦瓦凡之前装热水的杯子,将杯子里早就凉了的开水泼在了地里,再给斟了半杯,递给了他。
秦瓦凡也不吱声,自然地接过来,和着众师兄一起举起了杯子,为自己这句话显出来的才识庆贺,也为刚刚和白蒹葭通话时结冰的心情解冻。
回到寝室,正撑着额头坐在书桌旁看书的白榆一看,就知道这兄弟又喝晕了回来。
“好像有人说过喝酒一年不过三次,上次我和你喝就是第三次了,这次就超数了吧?”
“唔……”
秦瓦凡的确不仅仅对酒过敏,还酒量太差,两杯不到,就脚踩浮云,天旋地转,对于白榆的话,自然是如同过耳云烟,不知所云了。
“你和她说别去广州……”
迷糊中,秦瓦凡说了这句话时,白榆拿了瓶风油精正帮他擦小腿上的红疙瘩,刚想问他谁要去广州了,他一个翻身,腿一蹬,鼾声就起了,差点没把白榆手里的风油精撞翻在地。
“铃铃铃……”
白榆正愣怔在秦瓦凡的话里呢,寝室里的电话铃响了。
他一看其他几个都在洗澡的洗澡,洗袜子的洗袜子,便把手中的风油精往书桌一放,跑到门口接起了电话。
“喂,白榆在吗?”
白榆听出了是白梅的声音。
“我就是,你说吧。”
白榆的声音还是和往常的一样不温不火。
“白榆,秦瓦回去了吗?”
“嗯,回了。在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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