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你也不能太不绅士了吧,不管一位女士深夜是否能打到车回家,就自己想脚底抹油地回去了!是不是有些太过分?”
秦瓦凡的身后传来张兰的声音,似乎有些忍无可忍。
他诧异地回头看了站在一旁的她一眼,只见他一袭粉裙,一袭披肩,肩上垂下一个长银丝带子的小四方形黑色银扣女士随身包,一双细长眼竟然有些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没开车啊?”
他张口问。
她点头,依旧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在夜风里,人来人往中,她的确很显单薄,像飘在夜色人影晃动中的一片被风瑟瑟吹动的叶子。
“上车!”
听得他一说,张兰轻轻一笑,便轻轻一跃,侧身坐在了他后座上。
他递过一顶白色头盔给她,这是他的头盔:
“戴好!”
“嗯。”
她系好头盔绳子在下巴时,发现他没戴,瞟了他的后脑勺一眼,说:
“借用一下了。”
便双手轻轻一落,拽住了他腰肌两侧的衣服。他本以为她说的是借用一下他的头盔,没想却是借用他的腰,但那双细白的手只是很有分寸感地轻拽着他的衣服,便也没太在意。他,依旧沉浸在刚刚那一番激愤的悲伤里。
“上不上去坐坐?”
到了张兰住的小区楼下,她跃下车后望着他。
“不了。时间不早了,你累了一天,上去好好休息吧。”
说完,也不待她回答,就掉转车头,呜地一声往他家的方向开去了。
“诶,难道我是病毒吗?多呆一下都不行?”
张兰看着这人转眼就连人带车地消失在夜色里,自言自语地嗔怪了一声,转身上楼。
“白榆,我今晚可是给你把话带到了,但人家给不给你老丈人面子就不知道了啊!”
张兰上得楼来,开了房间门,一边甩高跟鞋一边给白榆拨打电话。
“秦瓦怎么说?”
那边是白榆着急而又担忧的声音。
“他应该不会去劝服他爸不上报了。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吧。”
张兰干脆地回答。
“您说了是我爸拜托他说的吗?”
白榆确认道。
“说了啊,但秦瓦说的,我也无法反驳。那是两条人命,两个家庭,有老有小的,要个说法,也是应该的。”
张兰发现自己还真是被秦瓦凡在兰芷雅室里的一番话感染了。
“白榆,在此之前,我也觉得这是两起事故,里面涉及的问题关系到很多方面的利益,应该要平衡好,但是,秦瓦凡当时提起那两家人的状况,我也被说得无话可说了,那是两个生命啊,你想想,如果发生的,是我们自己的身上呢?我们能做到像现在这样的像处理一个日常问题一样去谈条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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