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边。
是望州城里一个不甚起眼的馆子,专营烧烤煲粥之类的宵夜,里里外外摆了十来张桌子,生意相当不错。
边修杰就是这里的常客,也不知道是由于这里的老板是他好友的原因,还是喜欢这里的氛围,总之有事没事的时候基本都喜欢呆在这里。
他带来这里的朋友成分也很复杂,有他生意上的伙伴,有需要抱他大腿混饭吃的小包工头和跟建筑有关衍生出来的各行业人士,甚至还有一些他需要巴结的对象,以及各种混迹街头巷尾的社会人士。
靠街边落地窗那张巨大的方桌,几乎长期被边修杰垄断了。
这天晚上,方桌又挤挤攘攘的坐了十来个人,觥筹交错,吆五喝六,桌子上摆了大大的一盆姜糖煲的黄酒,那红彤彤的颜色看得让人食欲大增。
黄酒的度数本来就偏低,边修杰又天赋异禀,是圈子里有名的千杯不醉,不过,却有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十年前的他可是滴酒不沾的。
很多时候,边修杰自己都忍不住琢磨,自己到底是先学会了喝酒才开始发迹,还是发迹之后才学会喝酒的?
此刻的他,正在跟一个戴着眼镜,颇为儒雅的男人低声交谈,态度颇为恭谨。
现在的他在圈子里也算个小人物了,手下上百号人跟着他混饭吃,面前这个被他亲切的称呼莫局的男人给了他不少的帮助,所以尽管彼此之间已经非常的熟稔,但是他还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有时候他都不禁感慨,要是以前自己没下海的时候能够有这份觉悟,说不定混到今天也出人头地了。
他们在交谈的时候,吕艳娟就坐在一边,跟着那几个年轻人一起玩牌喝酒。
吕艳娟年纪不算大,加上保养得好,看起来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五官长得只能算一般,却有一双妩媚的桃花眼,加上足有一米六八的高挑身材,乍看起来还是比较惹眼的,也难怪能够把边修杰迷得神魂颠倒。
但是今晚吕艳娟似乎并没有什么牌运,一连输了几把之后,她面前的两个杯子都已经满了,一个反戴遮阳帽的年轻人嬉皮笑脸道:“娟姐,你这闲家都比我这庄家欠得多,有点不像话哦。”
吕艳娟白了他一眼,道:“急什么,等我先磕两个瓜子,这点酒还不够我漱口呢!”
“嘿,娟姐豪气,不过,光说不练可是假把式哦,要是实在喝不了的话就别勉强了,你旁边不是站着一位千杯不醉的大酒桶嘛,来,乖乖的跟杰哥撒个娇!”
吕艳娟果然从善如流,抱着边修杰的胳膊大发娇嗔:“老公,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边修杰正跟莫局聊得起劲,顺手就拿过了桌子前的杯子,咕噜咕噜,一连两杯下肚,不知道谁带的头,立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要知道,这黄酒的度数虽然普遍不高,介乎于二十二到二十五之间,但是后劲很足,尤其是加上姜糖,很多时候喝着喝着不知道就醉了。
虽然他们用的是啤酒杯,但是两杯加起来,至少也有半斤,可是边修杰仅仅只是轻描淡写的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别那么嘈杂,然后又继续跟莫局交头接耳,吕艳娟则得意的瞟了戴帽子少年,摩拳擦掌的准备下一局。
就在这时候,一个脑袋看起来比普通人大了一圈的少年走了过来,愣头愣脑的问道:“你刚才喊他什么?”
吕艳娟一怔:“吓?”
“我问你刚才喊他什么?”大头少年加重了语气。
边修杰扭头一看,也是一怔,随即蹙眉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大头少年理都没理他,死死的盯着吕艳娟:“回答我的问题!”
吕艳娟也不是省油的灯,经过了初始莫名其妙的慌乱之后,胆气徒壮,搂紧了边修杰的胳膊一梗脖子:“我叫他老公,怎么了?”
下一秒,大头少年一个耳光甩在了吕艳娟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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