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被烧,叶文添直接带着女儿去了县里,一边考虑父女俩后面该怎么办。
本来就吃不饱穿不暖了,眼下连房子都没了,又是这么冷的天,他怎么忍心带着女儿去风餐露宿。
叶秋假装没有听到她爹的叹气声,打算这一次不管,看看她爹能想到什么办法。
县衙刚刚开门不久,门口的衙役看到叶文添顶着风带着女儿来,懒洋洋打了声招呼,待人一走便是又议论起父女俩的可怜。
看看,人家都知道他们可怜,她爹竟然觉得还很幸福。
听到衙役议论声的叶秋摇头叹息,这话不是她瞎说的。不久前跟叶文添聊天才发现这个秀才容易满足的很,只觉得有吃有穿就够了,压根没想过什么好日子。
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也没这个本事。
早上县衙没什么事,叶文添整理好东西便是抱着书本在房间里看书,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女儿最近学习状态,忍不住考了一番。
叶秋靠在窗沿边上盯着那一株枯藤老树,懒洋洋的背着三字经,期间不忘打着哈欠,态度上很是不端正。
偏偏叶文添不在乎,他耳里只有女儿背诵完整并且毫无错处的文章。
“阿秋,要不爹教你写字吧?”叶文添突的来了这么一句。
本来无所事事的叶秋闻言支起了身子,掩饰好眼里的精光,和平时一样声音小小道,“可阿秋太笨怕学不好。”
“阿秋可不笨,阿秋是爹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你过来爹告诉你一件事。”叶文添一听女儿说自己笨当时就忍不住,神秘兮兮将女儿喊过来,却是道,“知道咱们刘大人家的儿子,比阿秋你小了两岁,现在还大字不识一个,听说看到书本就哭,现在想想我们阿秋六岁的时候还跟着爹一块看书呢,何况阿秋还是个小姑娘。”
叶文添很少偷说别人的话,这会明显是为了鼓励女儿,那模样跟那些捡着便宜的人一样,难得看到那双眼睛带着光。
只是,前面几句就算了,何必加上最后一句。
叶秋忍住没吭声,看着叶文添那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故作为难道,“那阿秋就学吧。”
其实在这个年代教女孩写字读书算是反常了,叶文添能说出这话,某些方面他算是开明了,至少没有那些秀才的普遍刻板,知道变通。
笔墨纸砚都比较贵重,叶文添说教就教,他带女儿来到院子,找了个树枝写了个字,让女儿跟着模仿。
地面是较为松软的土地,稍微一划就能留下印记,就是阻力也有,对初学者并不友好。
叶秋心里也有计划便也没说,在叶文添期待的眼神下写了个四不像。
一直到叶文添有事离开,叶秋将那些土抹平,放平故意抖着的手写下一个字,那字方方正正,明显跟叶文添留下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起身看了眼身前一片跟松了土一样的地面,转身回了房间。
刚刚叶文添在叶秋不好离开,眼下他去做事,叶秋算了下时间也是够了,便是关好门窗闪身进了空间。
刚进空间便闻到那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过了一晚上还没有散开。
叶秋皱了皱眉看了眼只剩下骨头渣和沾染了干涸血迹的地面,淡淡瞥了眼大黄,后者锁着脖子靠在墙角一副乖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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