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季礼有些烦闷的挠了挠头发,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头发,被这么猛的一抓挠,又掉了不少。邹季礼心疼的看着手上这刚挠下来的一把头发,思维开始跳跃到吃点啥补品补补头发。
然而,邹季礼对于头发的执念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接下来的一通电话让他脑袋彻底放空。
水晶茶几上的手机不停震动,邹季礼眉头拧成麻花,攫起手机,怒气冲冲开口:“谁呀?”手机里传来严穆凌低沉的声音。
听完严穆凌的简述,邹季礼仰天翻了个白眼。嗤,这个不省心的玩意儿,自己蠢到把自己作进警察局,还想让他想办法去保释?他邹季礼巴不得严穆凌被判刑呢!说不定,他还能借此发个声明博同情,稳定公司股票。
声明内容,邹季礼都想好了。就说一直以来,自己认为亏欠严穆凌所以给了他最好的资源,但没有想到自己识人不清。
邹季礼沉了沉眸,至于严穆凌那悲惨的童年,他可以完全把责任推给那个女人,一个企图利用孩子上位,故意设计破坏他的家庭的女人。
想到这儿,邹季礼都忍不住为自己鼓掌。真是机智…个屁啊!你看看,邹季礼就是这么一个不负责任,只顾自己的冷漠小人。也难怪好好的一个公司,好好的一个家被他搞成这幅德行。
眼下,邹季礼有了主意,便丝毫不想再听严穆凌絮叨下去。伸出手指,想要摁断电话。可袁荻轻飘飘的“当年”两个字,让邹季礼硬生生把手缩了回来。
狰狞着脸,邹季礼从牙缝里挤出与表情完全不符的和蔼声音:“当年的事,你知道?”
手机那边的严穆凌冷笑,当年的事他当然知道了。即便没有证据证明,但用来威胁一下某个心虚的人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邹季礼攥紧手机,他没有想到严穆凌会知道当年的事。明明他做的干干净净,除了那个女人和自己,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不过也难怪,八成是那个女人告诉严穆凌的。
即使知道电话里看不见表情,但邹季礼还是刻意摆出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温温和和说着:“小凌放心,爸一定把你弄出来!”
呵呵。严穆凌嘴里道着谢,心里却是在不住冷笑。得了吧,邹季礼是什么样的货色,他严穆凌可是心知肚明。要不是邹季礼发现自己知道当年的事,害怕被揭发,不然他邹季礼才不会管他严穆凌是死是活呢。
很快规定的通话时间到了,邹季礼假模假样的嘱咐了严穆凌几句注意身体及时联系后,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里,邹季礼在脑袋里飞速运转着。救严穆凌出来也不是不可能,他邹季礼在本地混了这么久当然多多少少认识些有能耐的人。
可是邹季礼挑了挑眉,转念一想。把严穆凌放出来又有什么好处呢?有些秘密不是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吗?一瞬间邹季礼动了杀意。反正他的手不干净了,那么再多来一个也不怕。
但,邹季礼默默在心里拿严穆凌和袁荻作了一个对比。与其,一个一个收拾,不如看他们俩斗。这一次,严穆凌一定恨透了袁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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