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疼、撞伤的胳膊疼、脑瓜疼……
浑身都疼的舒小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楼的,等她回了宿舍坐在椅子上放空了约有半个小时之后,才发现手里除了拿着自己的手机外,还有一本笔记本。
她把本子打开一看,原来是早上美国文学课的课堂笔记,应该是余娇刚才带给她的。
长长叹了一口气,拿出包包里的课本,舒小容准备对着笔记自学,却怎么都学不进去,脑子里萦绕着的都楚昊的家事,挥之不去。
“呼呜!”她深呼吸吐气,又拍了拍太阳穴,强迫自己专注,“冷静,舒小容,你不会想要挂科的!”
但是她冷静了一个下午,同学们都回来了,还是半个单词都没记住。
这人一多,气氛热闹起来了,她就更加别想学进去了。
如此这般,她便打开电脑,有力无力地开始准备打打游戏刷刷帖。
然而,偷偷瞄了一眼同学们,见她们都在各忙各的没有人注意自己,鬼使神差之下,她竟然悄悄打开了“关于湖南XXX市豪门毒妇坠楼案”的解读帖。
正当她全神贯注试图了解案件过程时,从她身后经过的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同学陈平,忽然停了下来,站在那儿说:“你还看这种帖啊?这都八百年前的事了。”
“什么东西?”坐在舒小容右边留着一头齐腰大波卷的严长欢,听陈平这么一说,好奇地探头过来,问她,“你们在看什么?”
陈平刚洗完头,甩了甩额前湿淋淋的刘海,才说:“就是楚龙大酒店的老板娘自杀的事嘛,这都过去多久了。”
“哦?”严长欢一听,干脆走过来,跟陈平一样站在舒小容身后,盯着她的电脑屏,“我听说不是自杀哎,好像是被她老公楚昊推下楼的。”
原本坐在自己桌旁整理单据的余娇一听,立刻转头,瞪着严长欢,“这种事可别瞎说,要负法律责任的。”
“哎哟,说说都不行呀,难道咱们国家没有言论自由了吗?”
陈平见她们起争执,也插了进来,帮着严长欢说话。
“她们外国语的嘛,当然以为中国没有言论自由了。你可别跟她争,到时候甩你一脸abcd,你还得去翻字典才知道她在说什么鸟语呢!”
余娇腾地一下站起身,据理力争,“我只是就事论事,别扯什么两院之争!楚昊是本地地产大鳄,你们这么诬蔑他,当心收律师涵!”
“嗬哟!我就说说怎么了,我又没打着大喇叭在公众场合大声宣扬,他能把我怎么样?啊!”
严长欢说着说着就逼到余娇面前,一副有本事就来跟老娘干架的样子。
陈平却象征性地拉了她一下,酸溜溜地劝着,“人家外院可接了林隐地产不少的赞助呢,单子也没少拿,自然得护主了。咱们可安静些吧,指不定人家告到主人那里去,要我们好看呢!”
“呵,好啊,你去告啊,去啊!”严长欢用力推了余娇一把,盛气凌人地说道,“有本事你能说得动楚家,否则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舒小容被她们吵得头都大了,只好关了电脑,走过去把余娇拉开。
“我求求你们别吵了!大家都各退一步吧,我也不看了。”
哎!
幸好严长欢只是占个床位放东西而已,她和陈平也并不怎么来宿舍,否则只怕要翻了天了。
“哼!我才懒得跟你们这些穷光蛋吵。”严长欢轻蔑地瞟了一眼老好人舒小容,嘲笑道,“只有你们这些穷疯了的人才会来巴我们有钱人!”
她说着就和陈平一起,露出人生赢家一般的微笑,趾高气扬地回自己位置去了。
余娇气不过,抄起皮包,拉了舒小容就往外跑,到了安装在走廊角落的热水机旁边,她才说:“容容你别听她们胡说,楚昊绝对不是那种人。我怎么可能会接任何有隐患的单子呢,还把你送过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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