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就像他所见之物均不是活物,而是冰冷的尸体。
席薇歌瞥了萧夜白一眼,暴脾气道:“所以你绕了这么一大圈,说的都是废话?”
“我跋山涉水从南疆赶来,还浪费了一个愚蠢手下,就是为了听你说废话的?”
“放肆。”
话音落地,席薇歌的一截断发已经落到了地下,出手的是司礼监的督公,而同一时间,他官帽上的垂绦也掉落下来。
萧夜白拍了拍督公的手,看向席薇歌:“久闻席国师不拘小节,如此看到果真如此,诸位远道而来,朕怎么会让各位白跑一趟,相信诸位已经知道了前朝遗孤出现在我西楚皇城的消息。”
“怎么着也是各国曾经的旧主,就算落魄了,诸位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他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唇角的笑意渐渐漾开:“我把她也请到了宴会上,关于前朝宝藏之事,与其道听途说不如问问这正主,也省的各位互相猜忌的事儿了。”
“来人,把新月公主请上来。”
“是。”
新月公主?
席薇歌看向权野,后者依旧波澜不惊,倒是秦漠野微有讶异,漠北使臣也是一愣。
只见在司礼监太监的引领下,一名身着前朝公主鎏金雏凤曳地裙的女子从九曲回廊中走出,步步生莲,由远及近,逆光之下向众人走来。
不少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直到那女子在众人面前站定,方才看清那女子容貌。
女子额间缀以凤尾花钿,奇的是那花钿不像是描摹而上,却像是从骨子里生长出来的般,将原本只称得上清秀的样貌衬的贵气非凡,只是那双眼却木然浑浊,不见光彩。
“竟是个瞎子。”漠北使臣脱口而出:“如此怎能为我们指出宝藏所在?”
就连席薇歌也有些意外。
听闻前朝国师一脉出生便自带凤尾花胎记,难道真是国师一脉,可当初国师一脉明明都已经死绝了,难道真有漏网之鱼?
秦漠寒的目光则是锁定在新月公主的脸上,呼吸渐渐变的急促,后又慢慢放缓。
而在新月公主出现的那一刹那,权野似有所感地望向她所在的方向,但仅看了一眼之后便移开了视线。
不是她。
所有人都不是她。
萧夜白打量着场下众人的表现,难得有兴致搭理漠北使臣。
“漠北使臣此言差矣,新月公主虽目盲,但这藏宝图可和公主是否目盲无关。”
“那还和什么有关?难道藏宝图还能在她身上不成?”
萧夜白给了一个‘你答对了’的眼神,拍了拍手:“没错,这藏宝图啊,就在新月公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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