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韵拿了仪器给顾倾城测试数据。
往她的头上接线路的时候，方韵提醒道，“这次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要是太疼了你就告诉我。”
顾倾城躺在手术台上，一半这个时候她的四肢都会被固定住。
在固定手之前，她拉住了方韵的手腕，“方韵……”
“嗯，怎么了？”
“你能帮我找回我的记忆吗？”
方韵愣了一下，“我会尽力的。”
“不是尽力，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这一场沉睡睡了很久，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她动了动手指，发现手里面捏着个东西，一下子愣住了。
也不能确定，韩东旭什么时候会进来。
顾倾城却握紧了她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在极度的疼痛中，气若游丝，“方韵，你叫我一声姐，所以姐能求你，跟我说真话吗？”
秦教授再三叮嘱过她，不管自己知道什么，不要去插手。
正的时候，忽然想起昏迷前方韵握着她的手很久的都没有松开的事情，还有她眼神中的担忧，仿佛欲言又止。
从触觉来看，是一个纸团。
方韵是想告诉她什么的，但是出于一些原因，她不能说。
正想着，房间里响起敲门声，“倾城，醒了吗……”
最后清醒的那一瞬，孤独感像是潮水一样，将她包围住了。
不对，那些都不对，肯定是有问题的。
仪器接上之后，顾倾城的手很快就垂落在了一旁，陷入了深度睡眠。
她不过刚睁眼，韩东旭就知道了，这房间里有没有监控不言而喻。
豪门的恩怨不是他们这种平明百姓掺和的起的。
“我该知道什么吗？”
职业操守告诉她一切以病人为先，可这场实验的保密性却又在告诉她，她什么都不能说。
顾倾城一下子攥紧了手中的东西。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而在一个密闭房间里，一个人什么都不能说的情况，除了这个人自己不愿意说之外，那就只有一个了，有人在监视着这一切。
眼前是顾倾城那双清澈的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
“姐……”方韵露出为难的神色。
她忽然发现，自己周围所有的人都没人敢跟自己说真话，她记忆里面那些所谓的记忆，都是韩东旭的一面之词。
也许写了什么，但是她不敢拿出来看，因为她不确定，这个卧室里面有没有监控设备监控她的一举一动。
方韵觉得自己没有力气推开她的手。
良久，看了一眼实验室的大门，狠狠心将线路接上了。
顾倾城神色一紧，捏着纸团的那只手瞬间就出了汗，第一次望向门口的目光出现几分忐忑，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方韵的脸色晦暗不明。
她的目光太干净了，就像是刚刚降临这个人世的孩子一样，不沾染一丝的尘埃，只有一点点的诉求，一点点最纯真的诉求。
“醒了？”韩东旭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和三明治，“方医生说你差不多也该醒了，睡了一整天都没吃东西，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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