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辆刻有暗纹的马车,从外面缓缓驶入宫门,守门侍卫根本不敢阻拦,因为这马车上的暗纹,已然表明马车内坐着何人。
苏牧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内,双手握拳搭在腿上,视线盯着马车内的地板发呆,若有所思。
马车过了长廊便停下,苏牧在驱车太监的搀扶下,慢慢走下马车,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心里思索着,该如何把今天的事跟皇上禀告。
到了门口,便看到赵岭挎刀站在门外,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但当他准备进门的时候,一只手横档在他的面前。
“皇上在和许将军商谈要事,闲杂人等,还是不要进去为好。”赵岭淡淡道。
苏牧闻言,挑了挑眉,嘴角一勾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却未及眼底,低声连说三声好,也不硬闯,而是站在另一边,默不作声。
御书房内,许风站在下方暗处,笃定上面那人看不到他的眼神,接着窗户透出的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那人。
“皇上,微臣刚从禁卫军军营中回来,并阻止了苏公子。”许风回过神来,上前几步,从暗处走出,单膝跪地拱手作揖,负荆请罪道。
李澜歌闻言眉头紧皱,没理会他,反而是冲着外头喊道:“来人!开门掌灯!”
苏牧应声而入,将御书房的大门打开,低着头慢慢的走到许风的旁边,跪伏在地,轻声满带自责道:“皇上!我没有完成皇上所托,恳请皇上责罚。”
“我刚到禁卫军军营,许将军和赵侍卫长不知怎么随后就到,似乎和禁卫军的张将军张铭认识,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们,说不让他们去抓人,他们就不去,连皇上的口谕都无用。”苏牧看起来没有添油加醋,但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的手居然伸到禁卫军那去了!
李澜歌本就是个多疑的性子,加上这么多年,许风打的胜仗多了起来,在军中民间的威望甚高,若是造反,很有可能一呼百应!
他便更是疑神疑鬼,倒是不怕许风杀了他,但若是谋朝篡位,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也有些提防着他,甚至乘机瓦解他的势力。
他听了苏牧的话,脸色未变,抬了抬眼皮,视线盯着下面那人,薄唇轻启:“许爱卿,他说的可是事实?!”
“皇上,您此举若是做了,万一激起民愤可如何是好?!”许风眼睑低垂,低声劝谏。
哼!
李澜歌冷哼一声,冷眼看着下方低着头的许风,有些气急败坏,明明民间传闻说的是他们两个人,凭什么他就这么镇定自若!
“许爱卿还真是为朕分忧,如今这局面,不就是许爱卿一手造成的吗?!”他意有所指。
当初若不是他一意孤行,死活要辞官,现如今又怎么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他听出他言语中的责怪,缓缓抬头,两人对视之间,恍若无人。
“皇上……”苏牧咬了咬牙,见不得两人这般对视,出声试图打断。
“没事,你先出去吧。”李澜歌视线一转,看向跪在下方的苏牧,轻轻一笑道。
他就算是再不甘心,碍于皇上的吩咐,还是默默的起身,退到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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