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见过不少秀丽女子,江暮卿也不得不说宋懿是个美人儿,可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宋懿身上最吸引人的,大约就是那股子温婉的气质。
这便是她招人喜欢的原因之一。
只是前生江暮卿并未见过这女子,是以与她相处之时,总保持着一段距离。
“江副将可是不喜欢我?”宋懿也察觉到了她的故意疏离,于是垂下眸子,黯然神伤地问了一句。
江暮卿最应对不来这样的女子,一瞧她眼中浮现几许泪光便觉头大,只得轻叹一声回道:“我与你不过初识,何谈喜欢与不喜欢?宋姑娘不必如此心思敏感,这军营之中多的是粗心的武夫,你若一直如此,恐怕日日都要难受。”
这话中多少有几分不耐,毕竟宋懿这一口一个小心猜测颠倒是非,江暮卿心中怎能痛快?
然而宋懿却是说道:“我自是深知军营中多为武夫,才找的江副将带我熟悉,若是换做旁人,必然也不会如你这般细致。”
听着她的话,江暮卿只觉得她是要赖上自己,便不由停下脚步,一双眸子里头干脆连客套也没了。
“宋姑娘来军营,是为何事?”
宋懿听得此言微微一愣,随后便有些手足无措,“就是想来看看......”
说到这儿又支支吾吾,看什么总是说不出来。
江暮卿见此轻叹一声,揉了揉眉心,又说道:“如若只是想来看看,宋姑娘实在不必多待,这江洲就算再安稳也是边境,常有摩擦,更何况近日水贼猖獗,只怕难以保全宋姑娘。”
“你这是在赶我走?”宋懿咬着下唇,眼中倔强,好不可怜。
江暮卿却没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张口便是直言,“如今宋姑娘离开才是万全之策,我不过实话实说。”
“同是女子,为何你能在军中,我却不能?是不是你觉得我与顾大哥有婚约,心生嫉妒,想拆散我们这一对璧人?”
好一个“一对璧人”。
江暮卿心中的火气算是彻底给点了起来,语气也不似之前委婉,“我是西南军副将,本身有武功傍身,在军营中我不仅有自保之力,甚至能上阵杀敌。可宋姑娘自小养在闺中,便是学过防身,那也多是花拳绣腿。这般一说,你可知晓为何我能留,你却不能?”
“你怎知我学的就是花拳绣腿?”宋懿冷哼一声,“我父兄好歹也是一介武官,说起来你我有何异?不过一个西南军副将罢了,我倒要瞧瞧你几分本事。”
打前世至今时,江暮卿最不怕的便是与人比武,甚至有几分期盼,是以宋懿一提,她就抬了抬下巴。
“行啊,练武场就在前头,咱们去比划比划。”
“比就比,我还能怕了你?带路。”
宋懿都这么说了,江暮卿自是转身去了练武场那边,只是她想着眼不见为净所以没回头,却没料到自己身后的宋懿咬紧下唇,一副受了多大欺辱的模样。
这军营中都是男子,还都是容易被一腔英雄热血冲昏头脑、且很少能见着女子
的人,宋懿这般模样无疑能引起他们的保护欲,一个两个的都聚集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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