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言喉结无声的滚了滚,眸光明明灭灭落在魏延身上。
“她说她不是景婳,她说她不认识我。她是不肯认我还是失忆了?”
“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的,要专家会诊做全面的评估才能知道。”魏延拧眉沉思,终是忍不住替兄弟担忧,“可不管是真是假,祁言你听我一句劝,这女人你绝不能再沾了!如果下辈子你想活的安生一点,就跟景曦那样的好女人,好好过日子。”
冷气骤降,气氛压抑到冰点。
盛祁言抿唇不语,眼底泄露出淡泊的冷笑。
寒意摄人。
他起身高大的身躯立在落地窗前,孤寂,肃杀,拒人于千里之外。
没人能够靠近。
“五年前,景婳曾经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她那么恨你,绝不会轻易原谅。她就算忘记过去,你可以养着她,护着她,自欺欺人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可你必须祈祷她这辈子都不要想起来,否则,到她想起的那一天,后果你绝对承受不起。”
这种病态的折磨,长痛不如短痛。
魏延最担心的就是盛祁言放不下,不肯忘。
五年前如果不是盛家强势的态度,这男人怕是跟着景婳去死的心都有!
“可如果她是装的,祁言,那你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命送到她手里。”
听到这句话,盛祁言立在窗前的身影怔了怔,随即便肃然转身,那漆黑不见底的视线寒芒滚滚!
“管家,送客!”
他重重的深呼吸,即便如此都压不住心底的戾气。
仿若洪水猛兽,几乎破土而出。
魏延还想说什么,却被盛祁言回头的那一个眼神吓退。
讪讪又不甘心的离去。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盛祁言一个人。
有脚步声停在旋转楼梯上,盛祁言抬头,看到二楼楼梯口站着的女人,眼底顿时一片阴霾。
“不好好躺着打点滴,出来做什么?”
景婳怯生生的赤脚踩在地毯上,站在楼梯口,身上套着他的白衬衫,纤瘦到营养不良的身段藏在其中,一双明晃晃的白嫩长腿露在外面,清纯无害的像个小白兔。
她声音沙哑,全身都在疼,装傻询问,“这是哪儿?”
看到他,就想到昨夜。
他强势到喷薄的肌理,霸道不容拒绝的占有。
盛祁言深深望着她,“南沉别墅。”
景婳氤氲的视线不看他,“你……你家吗?”
“连这是哪儿都不知道了?景婳,你忘的可真干净。”他一步步走上去,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笼罩。
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婚后三年住的地方。
这里的每一处,都是她静心布置。
景婳被逼的步步后退,“我……我以前来过这儿吗?我不记得了。我……我得走了。”
一股大力扣紧她的手腕,盛祁言咄咄逼人,“去哪儿?回去继续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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