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怔怔的坐在微微发凉的地板上,浑身上下惊骇到不能动弹分毫。
她很冷,已经冷到麻木。
可尽管麻木着,心口那处的疼痛还在不断的扩大。
从未合上的窗户那里忽然刮来了一道微风,夹杂着外面暖阳的气息扑面而来。
景婳抬眸木然的看着刺眼的阳光,身体却直打哆嗦。
她握紧手机,颤抖着手将景曦的电话又拨了出去。
和昨天晚上的一整夜一样,手机里面只有持续不断的忙音在响着,到了时间自己断掉。
但她却不甘心,还是固执的一遍又一遍拨着。
这个僵硬的动作,她进行了整整二十分钟。在手机提示电量不足然后自动关机了之后,快要疯掉了的她才心死的放弃了。
在这场‘交易’之中,景曦完全占据了主动地位。
景曦带着景安平,如果不联系她的话,那她是永远不会打通这个电话的。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景婳将手中的手机发泄般的狠狠扔了出去。
她捂着嘴,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的失声痛哭出来。
安平……
我的孩子……
数不尽的悲伤在胸腔肆掠的蔓延着,景婳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的被它吞噬掉。
……
盛祁言接到消息从公司赶回来已是一个小时以后。
他一进门,就看见焦急的佣人聚成一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看见了他之后,这些人又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的模样。
领事的中年女佣走上前去,小跑着跟着盛祁言的步伐,恭敬又害怕的将情况大致的汇报了一遍,“夫人一直都在哭,她把卧室门反锁了起来,不管我们怎么敲门叫喊她都不肯打开。”
“一直哭?”盛祁言脚步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速度继续走着,“这一个小时都是?”
“是。”中年女佣知晓盛祁言在意景婳的程度,可眼下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如实的一一说道,“我们察觉不对劲当机立断就给先生打电话了,在这期间,夫人的哭声一直没有断过。”
那这嗓子得哭成什么样子了?
盛祁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只觉得现在的事情着实让人头疼不已。
不过他还是张口,吩咐下去,“去准备一杯水给我,另外熬些白粥。”
“是。”女佣立刻应下。
等到盛祁言到了三楼卧室门前的时候,已经有人端过来了温度适宜的水。
他伸手接过,沉声说道,“都去一楼,这里不用留人了,白粥二十分钟之后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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