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刘君泽也没发现自己对陈柔音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只当二人除了有夫妻之实外,还当她是自家表妹。
后来北边生了乱,秦子衡领兵去平定,他便也跟了一道,临走前,陈柔音事无巨细的叮嘱他,万事没得性命重要,那模样似足了一个叨叨絮絮的老婆子,比他母亲还要唠叨,刘君泽又觉好笑又觉心头暖暖的。
将她抱在怀里,堵了那张嘴,大白天里便忍不住同她厮混一回,又哄道:“你放心,我都还不够努力的,自是要把自己护得好好的,待回来了,再继续努力。”
陈柔音面色涨得通红,含羞的啐得一口,可心里却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同刘君泽有夫妻之实已有近两年了,可这肚子却始终没得动静,婆婆急,母亲急,她也急,偏就刘君泽半点不急。
婆婆那头就是着急也没动静,反倒是亲娘那头送了两个模样清秀,老实巴交的婢女来,她心里不舒服,可也违心收下了,但刘君泽连看都没看,全打发去别处打杂了。
旁的话也不说,只道他跟陈柔音都还年轻,不着急。
这后院里头,别说侍妾,就是通房丫鬟都瞧不见一个。
陈柔音将刘君泽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来,他越是好,她就越是觉得对不住。
刘家正正经经的嫡子,哪里能没有子嗣延续香火的。
刘君泽跟着秦子衡去了北边,她便听亲娘的话,回了躺娘家,叫大夫好生看得一回。
她原来也是回娘家叫大夫看过的,也没发现什么大问题,来来去去的也都是开些温补的药,只刘君泽很不喜,她每回吃药都要偷偷摸摸的。
这次的大夫听闻是个很厉害的,可到底怎么个厉害也不知道,细细的给陈柔音把了脉,又问得一回平时的饮食习惯,最后才叹道:“是有隐疾,极难受孕……”
这话可不就似把利剑往人心口上扎,陈柔音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她亲娘问这问那,得了那大夫开的药方,又恭恭敬敬的把人给送出去。
陈柔音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脑中来来回回的想着这事,一连多日彻夜难眠。
那大夫说,吃上一年半载的药先瞧着,能不能有效也看个人,她吃了两天,心情越发不好起来,有没有效也难说,索性破罐子破摔,连药也不吃了,心里却是盘算着让娘亲再挑两个人,等刘君泽回来的时候,一定要他纳了。
只刘君泽还没回来,北方的动乱便传来不甚好的消息,传来的消息说得又不清不楚,说是平乱的大军陷入暴乱中,死伤无数。
可把陈柔音给吓坏了,问了几回也没问出具体的,一边派人去北边查看,又一边跟着刘家的老太太日日念经抄经文的。
也亏得秦子衡跟刘君泽等人回得快,一来一去便是两个月,她却是瘦了一大圈,一大早的守在城门外,瞧见他好端端的归来,眼泪便忍不住刷刷的掉,也顾不得还有好多人瞧着,一把扑到他怀里:“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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