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阁中,孙氏脸颊肿的老高,披头散发的在屋里摔着瓷器撒气,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美艳模样。
丫鬟们躲在角落噤若寒蝉,一个个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贱人!贱人!全都是贱人!”
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叫骂声,苏晚雪皱了皱眉头才命人打开了屋门。
踏过门槛,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苏晚雪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等进了屋里看见披头散发的孙氏之后,苏晚雪忍不住用手掩了掩眼睛,根本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如同市井泼妇一般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那边孙氏又捧起了一个汝窑瓷瓶,苏晚雪皱眉斥道:“够了!您看看您现在哪还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模样!”
说着,苏晚雪上前抢下了孙氏手里的瓷瓶,拿着帕子给孙氏擦了脸上的泪痕:“多大的事儿,竟然也值得您这样?”
孙氏看着自家闺女,泪水流的更加凶了:“雪姐儿啊,你昨日又不是没看见,你父亲昨日里是真想杀了我啊!你看看我额头上的这伤!这血还没止住啊!”
苏晚雪坐在了孙氏旁边,也没理会孙氏的哭诉,只问道:“母亲,你与我说句实话,那事儿真不是你做的?”昨个儿她晚上细细想过了,说实话,她都有些拿不准了。
“不是!”孙氏哭道:“要真是我做的,我至于如此么?”
想想也是。
苏晚雪给孙氏擦了眼泪,看着她披散的头发和额头上透着血色的绷带道:“好了,母亲别哭了。虽然这次您被人算计了,可咱们也不能就这样任其得意,总得想想办法才是。”
一听这话,孙氏恨恨道:“对!崔氏那个贱人!她竟然敢这般算计我!不弄死她难解我心头之恨!”
苏晚雪丹凤眼一瞥:“难道母亲真以为这件事只是崔姨娘一人所为?昨日三妹妹可没少替崔姨娘说话。”
孙氏一愣,几乎咬碎了一口牙:“这次我可真是终日遛鹰,却被鹰啄了眼睛!”
看着孙氏一脸怒气恨不得立刻就撕碎了谁似的模样,苏晚雪眼底有些嫌弃,苏晚雪觉得如果是她是孙氏,这个时候绝对不会这样。
心里这样想,苏晚雪却是伸手握住了孙氏的手柔声道:“都这个时候了,母亲您就消停一点吧。如今您当务之急不是怎么报复回去,而是先将父亲的心赢回来才是。”
这个时候,孙氏如果做了什么被人发现无异于雪上加霜。
“雪姐儿啊,你如今还没看出来吗?你父亲现在已经被那狐狸精迷了眼啊!”孙氏这话很是苦涩。
苏晚雪看不得孙氏这副自怨自艾的样子,她冷笑道:“狐狸精就是狐狸精,难不成母亲还真认为狐狸精能成了气候?”
听苏晚雪这么说,孙氏顿时拉住了苏晚雪的胳膊:“雪姐儿,你一向聪明,你快给母亲想个办法。”
苏晚雪低头看着孙氏那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缓言道:“母亲莫急,待我好好想想。”
说着,苏晚雪闭上了眼睛,细细思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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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孙氏是她母亲,她们母女俩在这府里自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绝不允许让任何人踩到自己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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