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真的是红衣最趁人。
铜镜内,佳人一身红衣,青丝如瀑,袅娜纤腰,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自红。
清雅叹道:“还是京里的水土养人,姑娘这一个多月可是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
清心拿了绣鞋伺候苏晚吟穿上了,听见清雅这话一笑:“可不是,我也是第一次见穿红衣却还不媚俗的姑娘呢。”
苏晚吟再怎么说也还是个小姑娘,听见人家夸自己唇角顿时就翘了起来,她抚了抚自己头上插着的珠花,笑道:“看你们这一个个小嘴甜的,不知道还以为抹了蜜呢。”
秦嬷嬷打量了自己姑娘一眼,见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失礼的地方,这才道:“时辰差不多了,姑娘快些出门吧。”
苏晚吟闻言便拿了之前绣好的抹额出了门去,先是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此时孙氏和她的一双儿女都在,果然不出苏晚吟所料,苏晚雪今日也穿了一身红衣。
苏晚雪看见苏晚吟这身装扮就是一眯眼睛,顿时往后面缩了缩,恨不得立刻就回去换身衣裳。就算她再看不上苏晚吟,也不得不承认,这小贱人模样是真的不错,长得就跟那话本里的狐狸精似的。
苏晚吟将苏晚雪的表现看在了眼里,心中暗笑,却是不动声色的走到老夫人身前行了礼:“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孙女亲手给您绣的抹额。”
老夫人笑着接过了那抹额,特意给孙氏瞧了:“看看这针脚,真是连一般绣娘都比不过咱们家三姑娘呢。”说着,老夫人放下抹额拉着苏晚吟的手笑道:“好孩子,你有心了。”
苏晚吟笑了笑,顺势坐在老夫人身边给她揉着肩膀。
孙氏却是皮笑肉不笑的扯了嘴角:“针脚好又有什么用,咱们家姑娘将来又不是要去做绣娘的。”
没等老夫人说话,苏晚昶就皱眉道:“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将三妹妹比做绣娘的道理。”
被自家儿子一训,孙氏立刻悻悻的闭了嘴,倒是苏晚雪拉着苏晚昶的衣袖道:“哥哥莫气,母亲本也不是这个意思。”
苏晚昶依旧道:“无论是不是这个意思,日后母亲说话千万慎言,都是自家人,这番话总是不合适的。”
孙氏没说什么,只从神情来看是不大高兴的,苏晚雪瞥了苏晚吟一眼,心里暗道这小贱人果然是属狐狸精的!这才几天的时间,竟是自家哥哥都向着她了!
见孙氏吃了挂落,老夫人倒是高兴,越看苏晚昶就越是喜欢。
又等了一会儿,家里的小辈们都挨个过来给老夫人贺了寿,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往花厅去了。
这个时候客人们也陆续到了,孙氏一副主母作派,苏晚雪也一副大家嫡女的模样,每次苏晚吟去迎客都会被她不着痕迹的挡住,过了一会儿,许是苏晚雪觉得累了,又把迎客的活给了苏晚吟,自己则是干脆将闺秀们都引去了花园。
不过苏晚吟也不恼,她本来就不是爱出风头的性子,现在苏晚雪走了,她就站在了老夫人身后陪她和客人们说话,偶尔碰见认识的闺秀就相互见个礼,再让人将其引到后院花园去
。
先前还好,只是等阮萱和陈初晗随着两家女眷来了以后,苏晚吟的心立刻就飞到后院去,强耐着性子在花厅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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