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道过歉后阮时月便打算离开,然而却被对方拽住了手腕,“哭什么?”
落入耳中的清冷声线透着一股熟悉,显然是原主认识的人。
只不过此刻眼睛正经受折磨的阮时月,可没心情停下来跟对方叙旧。
“不好意思,我急着去洗手间,有什么话能请你稍后再说吗?”
对方闻言有些愣,但还是松了手,“……哦。”
“谢谢。”
阮时月抓紧机会进了洗手间,折腾了片刻后,终于把罪魁祸首——一根脱落的眼睫毛给弄出来了。
“看起来好像是哭过了一样。”
看着镜子里眼眶发红,还有些泪眼朦胧的自己,阮时月小声嘀咕道。
说来还真是巧合,她跟这个世界的“阮时月”不仅同名同姓、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连这张脸也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别无二致。
或许就是这样,她才能在大巴出事生死一线的时候来到这里,阴差阳错成为这个被男友背叛而没了求生欲望的“阮时月”?
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先押后,阮时月可没忘记外面还有原身认识的人在等着。
这可是场硬仗,容不得一点儿马虎。
整理了下仪容,确保还算得体后,她这才走了出去。
几乎是一眼,阮时月便注意到了不远处双手抱臂、靠墙站着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熨烫整齐,不见一丝褶皱。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完美身材,仿佛是按照黄金比例等身打造而成的,每一笔都是得天独厚的存在。
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视线,男人转头看了过来,露出来的脸庞线条流畅,棱角分明,淡色的薄唇微微抿起,眉眼清隽,气质出众。
然而比较可惜的是,这张俊美出挑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望向阮时月的视线也是淡漠而凉薄。
“哭什么?”他冷着脸,把刚刚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没想哭,只不过睫毛扎眼睛里了。”
很诡异,直觉告诉阮时月这是个熟人,但她一时间却偏偏想不起来有关这人的记忆,有些骑虎难下。
于是只好先试探着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问我找你什么事?”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男人哼笑了下,语气愈发嘲弄,“离家出走了这么久,在这里玩的可还开心,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她吗?!
阮时月被吓到了。
对方的神态并不像是说谎,而且在原主的记忆里,的确是个未婚夫的存在。
天惹,之前是三角恋的修罗场,现在又是来者不善的未婚夫,这都算个什么事!
“怎么不说话?”没听到她的回答,男人走近了些,语气依旧冷冰冰的,“心虚就不敢回答吗?”
阮时月揉了揉太阳穴,将心底那股烦躁之意压了下去,现在装鸵鸟显然是没有用的,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我承认,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对……”
后面的话她还没有说完,眼前就落下了一道阴影,紧接着下巴被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指扣住,强硬地抬了起来。
男人的表情有些莫测,那极具压迫性的视线更是紧紧地锁定着她,“你不是阮时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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