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酒下肚,萧南微醺,他从龙珠里取出一把宽大的躺椅,靠在上面迷迷糊糊的正欲睡去。
忽地一丝幽香传来,他知道这是卫双灵的气味,“你干嘛去了?都半夜了,你的酒都被我喝光了。”
他正说话间,便觉一人坐到了他的椅子上,然后便软软的蜷曲到了他怀里。
“别睡,我把她的事讲给你听。”
萧南嗅着她散发着椰子香味的头发,轻声嗯了一声, “说吧,我在听。”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其间也充满了波澜壮阔的情节。
萧南微醺的头脑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她真的去找了我很多次?”
“嗯,我也陪渺莹姐去找过你两次,她没找到你遗留下来的任何东西,所以她相信你还活着。
“她在家里开始胡闹了一年,然后就大门不出、把自己又关了一年,这次她愿意出来还是我央求的,她也是抱着能打听到你消息的希望,没想到在静云城还真有了你的消息。”
萧南心中苦笑,这又是一件令他想不到的事,他以为那次劫难便是和陆渺莹画上了一个既凄苦又惨烈的句号。
“你想她吗?”卫双灵仰头问道,额头碰到了萧南的嘴唇。
萧南索性轻轻一吻,然后道:“你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可我却没有一个好的答案。”
“怎么了?”
“那个疯子,我在她手里死了好几次!”萧南恨恨的道。
卫双灵轻哼一声,“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你很想她了。”她说完低下头,把自己的身体向萧南的怀里依得更紧。
半晌后接着道:“你放心,你俩会在一块儿的,只要你活着,她就能够找到你,我从未见过一个人为另一个人那么疯癫过。”
萧南忽地用下巴轻拱了一下她的鬓角,“对了,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
“她用月纹蛇咬过我……。”
卫双灵噗嗤一声轻笑,开口道:“她告诉过我,她早就把你的蛇毒给解了,何况她那蛇还是幼兽,毒效哪能维系这么久?”
见萧南沉默,卫双灵又仰头问道:“你可以继续问啊,她的事我都知道。”
“她还是那么爱胡来么?”
卫双灵心中一酸,低下眉头,“我怎么知道,到时候你们相见不就知道了。”
她顿了顿接着道:“要是她见你……见你这么搂着我,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整蛊你。”
萧南闻言,全身不觉一个哆嗦,他可知道陆渺莹的性格。
“我不管,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先我到外面就是去想这事儿。”卫双灵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完便更紧的向萧南怀中靠去。
荀家堡内,荀堡主坐在一个巨大的书桌前,拿着笔在勾画着什么,荀悦坐在书桌上,两腿前后的摇摆着。
“爹,好久带我去景城玩好吗?”
荀堡主继续专注的在纸上写画着,鼻子里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哼!你都没有认真听我说话,还嗯。”荀悦不满的瞪着自己的父亲。
荀堡主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笑望着满脸气恼的女儿,“你在这儿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我每一句都听进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
“现在这么乱,我也抽不开身啊,过段时间,我一定亲自带你去景城走一趟。”荀堡主边说边从果盘里拿起一枚果子递给荀悦。
荀悦摇头,嘟啷道:“哼,过段时间,每次都说过段时间……。”
正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掀开,荀千狐快步走了进来。
“爹,不好了。”荀千狐一脸严肃。
“怎么了?”荀堡主倒是很镇定。
“我们荀家堡外围的几个城镇同时发生了骚乱。”
“什么?”荀堡主双眼圆睁,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应该是早有预谋。”荀千狐搂着已经走近她的妹妹,捏了捏她还有些婴儿肥的脸。
荀堡主陷入了沉思,让他震惊的不是骚乱本身所造成的危害,而是在他们荀家的治理下,荀家堡所管辖的区域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内乱。
荀家堡屹立数千年,经历了无数次的劫难,但这些劫难的发起势力,在这个大陆,都已经被荀家堡或消灭或吞并。
于是在这数百年里,再也无人敢挑战荀家堡这一强大的存在。
“这很可能是摩羯宗陈老匹夫谋划的。”荀堡主眉眼一扬说道。
“我也觉得是,而且他们已经谋划了很多年,肯定很早就在那几座城镇安插了他们的人。”
荀堡主哼哼冷笑几声,“摩羯宗,你还没资格跟我斗。”
接着他又云淡风轻的望着自己的爱女问道:“狐儿,总共有几座城镇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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