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的名讳怎么称呼。”
“棠醉。”
“一叶荣枯浮生梦,云仙雾道棠醉中。好名字!”空妙主持,听到棠醉的名字,缓缓的吟道。
“棠醉小友,心中的执念怕是很深。不然应该早早醒来了。”空妙主持,摊举起右手,放到棠醉的胸口,一阵清凉之意,使棠醉的胸口顿时清新了许多。
“大师,天道可公?”棠醉想起故乡的变故,一阵难受,随口问了出来。
“呵呵,小友,认为是对,那便是对。”
“大师,禅机点化,又有救命之恩。棠醉這里拜谢过。”棠醉,从床上坐起,诚恳的抱拳谢过。
“非贫僧救你,是本寺老祖救你。昨日正午,本寺的玄钟突然响起,这便是老祖的召唤。我去拜见老祖的时候,他提到你,让我去寺外西郊的九曲河道中接你,正碰到浮在水中央,怀抱水中榆木树干的你。四周的水色,都染成血红色,也夹杂着一丝黑色魔相。”
“老祖?”棠醉,有些疑惑。佛家不是讲究佛祖么,怎么有个什么老祖,估计多半是这法相寺的创始者。
“老祖的年纪,无从查证。贫僧也没有见过他老人家的面目。只是每逢修佛遇到不解之困,便去请教老祖。”空妙主持,说完后双手合十,对这老祖自是尊敬无比。
“过几日,老祖会让你去见他。看来也是你之福缘。好了,棠醉小友休息,有什么事就让门外的善清去办。”说完,应声叫道:“善清。善清。”
这老祖正是,当初棠醉机缘巧合激发体内异根骨的时候,推演出他的存在的洞中老僧。此番不知是福是祸,但好在棠醉被救,如今好生养伤。
门外的善清,趁着这一会儿清闲,正在做着梦,刚梦到正啃烧鸡腿呢。被老和尚一叫,急忙站起身,搽了搽嘴角的口水。有些气愤,好像屋里的棠醉专门和自己作对。做个美梦,都做不成。
“主持。”善清合掌,俯首恭敬的答应到。
“嗯,
这几日棠醉小友就有你照顾了。善清你一定要好生照料。”说着,似乎能看透善清的心中不悦,抚摸着善清的光头,言道:“尘根不净,梵心难塑。日后你要用心去脱凡洗瘴,可知么。”
“是,主持。”善清表面应允,心中却又是暗骂一声:老秃驴。
空妙主持,只是摇了摇头,淡笑不语的走出了厢房。只留下善清和棠醉。
“你叫善清,我叫棠醉。名字,倒像是两兄弟……”棠醉,开了个话,厢房中的二人,一度十分尴尬。
善清听完说道:“去你的吧。每次我的美梦都被你打扰。还兄弟呢。”善清抱怨的哼了一声,撇过头装不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没兄弟,也没亲人,只有一个好妹妹,可惜她生死未卜……”棠醉,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想起莫离。多希望,青冥镇没有夜晚的变故,他们还能在一起看星空,一直陪伴着她。
善清,看到棠醉流下眼泪。也很感伤,他也是有家人的,都是被饥荒大灾之年,活活饿死的。小脸憋的通红,一阵感伤,胸口也有些伤怀。
善清曾经只是想活着,为什么活着,因为他的家人希望他活着。这世界,还有比活着快乐的事情么。
有时候死亡反而比活着简单,人,只要活着,就要为了生命的灿烂去努力。为了自己爱的人去努力。
反之而言之,有时候孤独的活着,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善清希望自己日后能学一些本事,好好让人生的活着,享受生活。这是善清的简单而朴实的梦想。棠醉也有他的梦想,他的梦想是一个叫莫离的女孩。
“喂,以后你从法相寺走的时候,能不能和主持说说,让我和你一起出去。”善清对棠醉说着。
“再说吧,我出去有很重要的事情,怕连累你。”棠醉眼中一丝坚定闪过,他一定要找到莫离,还有为青冥镇的人报仇!
善清,也没在说什么。刚刚的一番交谈,他和棠醉之间的间隔似乎消失一样,两人说话也随性了一点。当下直抒胸臆,颇有了几分兄弟的感觉。
“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就行了。”善清冲棠醉笑了笑“不管以后能不能带我出去,你有这心思,我善清就交你这个朋友。”说完一股脑的跑了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棠醉一个人,瘫软的躺在床上,沉默无言。
接着几日,善清自是经常前来。为棠醉打水,送饭。其间也不忘抱怨下法相寺的饭如何清淡无油,如何难吃。棠醉也只好陪着苦笑。
几日时间,棠醉恢复的效果很不错。渐渐能下床扶着墙壁走动,再之后身体运动起来,后背也没什么异样了。用手抚摸着后背,暗叹着这法相寺药物的神奇,居然没有什么伤疤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几天的没好好运动。自是有些不习惯,记得以前的时候,在青冥镇棠醉也是经常去山上帮一些邻居捡干柴,山路崎岖,自是,每每都走的大汗淋漓,畅快无比。
听着自己身上骨头“啪啪”作响,好像真是变慵懒了。握了握拳头,仿佛自己的力气又大了一些。
“噔!噔!噔……”几声梵音,有韵律的响起。如同九天之妙音,传下人间,在房间微微传荡。正巧棠醉正看着天花板上图案,梵音一响,仿佛图案上的画面,活了一样。盘旋游走。定了定神,才发现一切如初,一切梦幻泡影。
不一会儿,房门被一下推开。善清气喘吁吁的说道:“棠醉,主持找你,说老祖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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