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重塑命宫,助你凝聚元婴,至于你……”男子目不转睛盯着云岫衣,嘴角似笑非笑,仿佛狩猎的猎人诱捕着自己的猎物。
“日后你需为我完成一件事。”
云岫衣轻咳两声,将嘴角血渍擦净,语气果决,“好。”
男子略显诧异,嘴角笑意不退反增。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云岫衣冷笑,“不跟你交易我必死无疑,跟你交易我或许还有生机,你不就是认定我别无选择?”
“你倒是一点不像将死之人。”
话音刚落,面前气力耗尽的女子已如风中残絮缓缓倒下,男子接住她轻飘飘的身体,望着她月光下惨白的脸,若有所思。
次日。
云岫衣在一张朴素简陋的床上醒来,呆滞片刻才想起这里是她以前也是从今往后的房间,不等她下床,门外嘈杂声一片。
“我云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她倒好,居然还睡得着。”说话的男声语气阴狠,字字咬牙切齿。
“人家昨晚在凝雪楼鬼混了一夜,累得很,当然睡得着。”
男声刚停,又有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响起,两人一唱一和,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若不是看在她姓云的份上,你以为一个没有命宫的人能活到现在?可是她非但不知道感恩,还出去丢云家的脸。”
男声越说越气愤,“她自己的作风我一个做叔叔的也管不了,但夜时珠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交出来。她想死没问题,别拖着云家下水。”
门外这两道凶狠的声音,正是云岫衣的二叔云谨言,二婶秦雨曼,也就是云家的家主和家主夫人。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就在这时,一道卑微声音又夹杂进来,是一位双目失明的妇人,乍一看她空洞的眼眶竟然有些瘆人。
这位妇人也是云岫衣的母亲,云家的大夫人青瑶。
虽然她眼盲,可岫衣是什么样的孩子她做娘的比谁都清楚,别说跟男人鬼混,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凝雪楼啊!
再就是夜时珠,她一个没有命宫的人,要夜时珠做什么?
可是自从云羿言去世,她们母女俩就在云家失去了地位,如果她是个健全的人还能带着岫衣远走高飞,可她双眼看不见,连走出云家都不容易,又能带着岫衣去哪里呢?
可怜她人微言轻,处处看人脸色,除了道歉竟然辩解不了半句。
“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欺负,你倒是一点都不心疼。”
鬼魅般的嗓音自耳畔传来,云岫衣心中一惊,恼恨自己的警觉性越来越低,连房间里还有别人都没有发现。
转头就见昨夜那个男子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你怎么在这里?”
男子似乎并不奇怪云岫衣的反应,“费了不少力气救的人,自然是要确认好死活才敢离开。”
云岫衣这才发现身体轻盈了不少,而且体内似乎有道温暖的气流在流窜,全身筋骨无比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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