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嫁妆,该是给子言和默默两口子才是。”谌逸直视着她的目光,声音平静。
“二弟,你是个有福气的,每天在家陪着老婆说体己话,不知道商场的艰辛。你大哥并不是觊觎这些股份,说到底,明利地产的股份也值不了多少钱,揽在身上也是要费精力的。你大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豪迅。”岳珺玲看着他,笑容灿烂。
实则是在讽刺谌逸,是个只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废物。
明利地产比不得豪迅资本雄厚,但是终究也是行业数一数二。
更重要的是,明利地产不是在老爷子的控制之下。
所以如果他们能拿到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再和许明利好好合作,这钱必定是哗啦啦往自己口袋里跑。
豪迅再大,终究是在老爷子眼皮下。
他们多拿一分一毫,老爷子都会知晓。
“我是不懂商场,但是我知道人情世故。”谌逸淡淡的扫她一眼。
眸子里无半点不悦,也无半点其他的情绪。
仿佛面对的,不过是个陌生人。
“我知道,这些东西是默默的嫁妆,那便是断不能随便给旁人的。”谌逸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语气依旧冷淡。
“二弟,你不是真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丫头,当成你儿媳妇了吧?”岳珺玲嗤笑一声。
她笑着看向坐在谌逸身旁的白沁,眼神里满是冷意:“也是,你一向,就是喜欢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要,非得要某些出身脏乱的下贱胚子,让爸和你大哥这些年被人平白无故的笑话。”
闻言,白沁缩在袖子下的手捏紧,整只手微微颤抖起来。
“是吗?”谌子言懒懒的抬起眸子。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静谧如深潭,深不可测,却让人无端端感觉到慑人的气势,不寒而栗。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红酒杯,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难道不是笑话大伯多一些吗?比如说,不能——”
他顿住,视线落在谌锦的脸上,缓慢向下移。
沐浴在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下,谌锦下意识的夹紧双腿。
岳珺玲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冰冷着一张脸,煞是难看。
她紧抿着嘴唇,目光直直的看着桌面,整个人像是在竭力控制着什么。
细细看去,便能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着。
许默听着谌子言的半截话,脑子里冒出无数个疑问。
不能什么?
她悄咪咪的抬头瞄了眼岳珺玲,看着她瞪得泛红的眼角,和死死攥紧桌布的手指。
谌子言踩了她的痛脚。
而且是非常痛,痛入骨髓的痛脚。
而偏偏,这个痛处,是有难言之隐的。
所以她只能竭力控制自己的怒气,装作没听懂。
怎么办,她突然好想知道谌锦到底是不能什么。
这样,哪天谌笑笑没事找茬的话,她也好狠狠的用刀子捅这个伤疤。
没办法,人若犯我必还之!
“子言,过了!”谌牧的手杖重重的砸在地上,警告意味颇浓。
“好了好了
,既然是家宴,就别说这些了。”谌薇这个和事佬赶紧转移话题,“这些工作上的事情啊,多的是时间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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