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摇着头,看到玄墨羽的一霎那,满肚子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眼泪顿时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流。
玄墨羽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关切地看着她怀里的幽草,伸出一只手搭在幽草的脉搏上,眉头紧蹙,感觉到脉搏极其微弱。
“不行,快把她放到营帐中。”说完一把抱过幽草已经无力的身子,赶紧转身进了营帐。
窦妙也赶紧跟了进来,哭着说:“求求你,快救救她,她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玄墨羽心痛地伸手拭去她的眼泪,“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幽草脸色已经苍白无血,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估计是伤了动脉了,刚才窦妙因为心里的恐慌,慌了手脚。
这时方定下心来,两人猛然心惊,流出来的血水变成了黑色,“有毒?”这里没有任何救治条件,玄墨羽咬了咬牙,“不能拔出匕首,否则血流更多,毒散的更快。”
窦妙突然想起,赶快拿出蓝色锦囊,取出一颗解毒丹,塞进幽草的嘴里,“这是周君皓给的,说是最好的解毒丹。”
“太子,幽冥宫的人已经到了。”杜昇带着笑容。
两人相视皆喜。
帐外基本被控制住局势,还在逃窜的蒙面人都纷纷丢下武器。
她被玄墨羽一直拉着走到一个营帐后面,定定地凝视着她,一身黑衣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清瘦,心痛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轻轻一拽,紧紧地拥在怀里。
“你这个小傻瓜!”带着溺爱,含着深情,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玄墨羽心痛但是更加欣喜,她能不顾危险,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说明她心里有自己。
窦妙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呻吟。
刚刚流过眼泪的眸子含着委屈,带着晶莹,牵动心弦,忍不住,低头覆上那两瓣发红润泽的薄唇,只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猛然颤抖,手更紧地箍着她,不让她动弹。
窦妙脑子发懵,唇上温暖柔溺的感觉,滚热的胸怀,渐渐地让自己也融入到吸允的甘甜感受中。
身后是昏暗的战场,到处火光冲天,喊杀声还会时而响起,暗夜中的两个激情的人儿,深深陷入冷风中,燃烧着彼此的热烈。
玄墨羽大获全胜,带着窦妙浩浩荡荡地回了锦州。
玄墨羽温柔滴抱着窦妙下马,两人牵着手,向迎接他们的皇后众人走去。
皇后美艳的凤眸含着柔和的笑意,眼底划过一抹阴霾。
窦妙的信说玉瑶雪未生产之前,如果玄墨羽出了事,后宫一样陷入某些人的控制,逼着她不顾一切地稳定朝廷,秘密监视宰相的一举一动,暗中也调遣了自己的势力,换掉被宰相布防在皇城的守城宿卫,放走了前去增援的人马,保证玄墨羽顺利入城。
窦惜若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理有些微痛,面上依旧带着嫣然笑意,窦妙让她凝聚窦家娘家的力量,保护后宫,保护自己,万一玄墨羽回不来了,要尽全力调集窦家的势力营救,惶恐了几日的大小姐也放下心,可心里的结拧得更深了。
皇上撑着最后的力气,亲自在朝阳殿接见玄墨羽和窦妙,并当着众臣的面,宣旨自动退位,由玄墨羽继位临朝,亲赐窦妙一枚代表皇上的龙凤玉佩。
> 皇后气得咬牙,她没想到玄墨苍穹最后一下,居然抢先把这个顺水人情给夺了。
玄墨羽和窦妙在凌霄殿里陪着就剩最后一口气的玄墨苍穹,他无神的目光让窦妙震惊,她瞟了一眼玄墨羽,难道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如果是,自己会心痛。
“朕想和妙儿说两句。”
窦妙和玄墨羽对视一眼,玄墨羽转身走了出去。
“妙儿……”玄墨苍穹费力地指了指枕头,窦妙忙伸手进去,摸到一枚精致的玉雕凤簪。
“这是你母亲的,她和亲时就带着它,朕一直如视珍宝,妙儿,为了你,朕必须告诉你真相,可是,真相往往会害死你,这就是你娘为何遭遇不测的原因。”玄墨苍穹喘着气,拼尽全身的力气,字字清晰地说着。
窦妙鼻子一酸,跪在床前,握住他冰凉枯竭的手,“不管皇上和娘是什么故事,妙儿都视皇上为至亲,皇上……”
他费力地伸手抚摸上她的面庞,带着宠溺,柔声说,“你娘和你一样是可爱、坚强的女子,你不是朕的亲生孩子,但是,这个秘密只能你知道,否则一样会招来杀身之祸,明白吗?另外,朕拜托你,保护羽儿、扶持羽儿,朕求你。”他的话渐渐弱了下去,窦妙一慌,大叫“皇上,皇上。”
玄墨苍穹微微睁开眼睛,却在没有力气说话,微弱地张合着,却很焦急,窦妙忙凑近耳朵,他的话让她浑身一震,呆呆地望着他,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直到他睁着不甘的眼睛,没了呼吸,窦妙轻轻地替他合上眼帘,失神地望着他,发现他的手指紧紧地捏着枕头,她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发现枕头一处手缝的线,用银簪挑开,是一块写满字的白绢。
窦妙脸色一变,他拼尽全力保护的却是这样一个秘密,可怜的是到死都不敢告诉或者不想告诉玄墨羽,可是,为什么,却让自己知道?
她收好绢帕,缓缓走了出去,看见焦急的玄墨羽,眼泪不禁滑落,“皇上驾崩了。”
玄墨羽深幽墨瞳满上一丝迷雾,两鬓血筋突起,心痛地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窦妙如负重担,浑身失去了力气,烟翠搀扶着她,失魂地走回太子宫。
玄墨羽看着默默立在窗前的窦妙,缓缓移步。
窦妙听见声音,转身凝视着他,心情极为复杂,“皇叔的出殡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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