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雨勾唇冷笑,看着炎鹤轩射过来的冷冽的目光。
素素换乱地扯着炎鹤轩的袖子,哭着喊着,“皇上,是她!是她害死了孩子!香囊,她抢了我最喜欢的香囊!”
炎鹤轩语气冷硬,“皇后,不就一只香囊吗?你犯得着这样对待素素?她可是怀着朕的第一个孩子!把香囊还给素素!”
花秋雨站直身子,冷声道,“她是孕妇,不适宜用西域香料,这是众太医的意见,所以,这个香囊不能还!”
炎鹤轩脸色一沉,略微沉思。
素素摇着头,哭着说:“不……不是的,孩子都没了,香囊为何还不还?皇上,我只求能守在皇上身边,能每日看皇上一眼就满足了,不求其他,皇后是妒恨,妒恨嫣红楼的那一幕,嫉恨我抢在她前面成为皇上的女人!皇上,我爱你,爱你,皇上……要为我做主啊。”
花秋雨冷笑,现在倒是清醒了,话说得顺溜,她看到炎鹤轩的脸色一红一白,知道素素提起他最不愿说的事情。
他缓缓站了起来,向花秋雨走来,她抬眸定定地迎着他发怒的目光。
炎鹤轩走近她,低声问道,“香囊在哪里?你还还是不还?”
花秋雨忽然大笑起来,昂起头,一刻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触动了炎鹤轩的心
弦。
她猛然收住笑声,冷冷地说,“不还!这是后宫的事情,皇后就是要保护皇上的安慰,不让后宫**!”她的语气刻薄,挑起炎鹤轩的怒意。
他忽然扬手,“啪”的一声脆响,落在秋雨略微苍白的脸上,顿时浮起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她惊讶地望着他,没有管脸上的火辣,目光怔怔地望着他,眼底漫上水雾,委屈、愤怒、绝望、心痛全都袭击上来,搅得心如纸屑,瞬间粉碎。
屋内顿时安静,所有人都惊呆了。
花秋雨咬着唇,强忍着心里的酸楚,嘴唇溢出丝丝鲜红,肚子传来一阵疼痛,不由扶着小腹,微微弯腰。
炎鹤轩自己也怔住了,看着她痛苦而强忍的表情,心里慌乱,刚想说话,花秋雨猛然抬起身子。
用只有他们两听到的声音说道,“皇上想为她的孩子报仇吗?来啊,可以杀了我,皇上是爱她的对吧?就算她做过玄据的女人,你依旧要她!这就是皇上说的爱吧?!”
炎鹤轩一股怒血冲上大脑,一把楸住她的衣领,小腹不由重重地撞在硬硬的桌子边上,一阵剧痛袭击上来,花秋雨额头猛然飙出冷汗,脸色刷白。
炎鹤轩心里一颤,手不由松开,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手一松,花秋雨身子一软整个人向下蹲。
赵安眼明手快,一把扶住,钟溪惊叫着扶着她,急得喊道,“皇后,小心孩子!”
炎鹤轩大惊,“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钟溪忙说,“皇上,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快三个月了。”
炎鹤轩一把推开赵安,扶住她的腰,焦急地说,“你为什么不说?”
她咬着牙,艰难地站了起来,全身无力,却坚决地推来炎鹤轩的手臂,伸手扶住赵安,借着他们两的力量站稳脚。
她勾唇苦笑,眼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无声滑落,嗓子噎住,嘶哑低沉,却透着冰寒,“哼哼,说?说什么?你相信我吗?她的孩子你那么紧张,我的孩子有什么好说的,正好,一命抵一命,我的孩子不正好抵了她的孩子一命吗?你可以好好呵护你的佳人了。赵安,扶本宫回去!就算要我孩子的命,也要好好送走!不能在这肮脏的地方!辱了我孩儿的身份!”
她的语气不容违抗,尖刻硬冷,如筑起高墙,把他们搁在千里之外。
炎鹤轩心里沉到谷底,他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决绝。他误会她了吗?香囊真的有问题?
他转身望着冯太医,“到底怎么回事?皇后的身体不是你一直看护着吗?为何有孕不报?”
冯太医吓了一跳,慌忙跪下,“启禀皇上,是皇后娘娘不准说,说是担心后宫不稳,要等胎儿稳定了给皇上一个惊喜,另外,那个香囊真的有问题,皇后在查,臣等都怀疑这个香囊让昭仪娘娘神智不清,而且,臣刚开始就禀报过皇后,昭仪的胎保不过三个月,可是,皇后说要力保,就没有如实禀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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