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晕倒在地的叶贾君半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对蒙着水雾的柳叶眼忽然猛地一亮,轻轻道了一句:“不知道院子外头的那口井够不够大……”
她的语调清越,竟然多了一丝悦耳,宛如喜悦中的莺啼。
话音未落,一丝寒风吹过,轻柔又锐利地拂过了窗外枝头上两个男人的脚踝。
黑衣男子看着在血色里笑的恬静秀雅的女子,看着她刚才如此彪悍的一举刀一插刀,那狠厉果断的劲儿,仿佛那刀子插得不是那男人的肩膀,而是他的心窝一般,不自禁地只觉得浑身一阵发颤。
果然,老爷真的是想玩死爷啊!!给爷找了这么一个女人,简直了!!!
他睨了爷一眼,刚想说爷有先见之明,却不想,爷那张素来冰封肃冷的脸竟然勾起了一丝笑。
那笑,在冰天雪地里如同绽出一丝色彩,一眼望去,竟有些触目惊心。
折袍猛然瞪大了眼睛,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男人饶有兴趣地低语了一句:“有意思。”
看那模样,不仅觉得有意思,还是相当的有意思!
折袍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情绪,他目瞪口呆,在想,爷是不是被邪神附体。
就仿佛没有感觉到折袍的惊讶,男人唇角的笑意依旧,骨节分明的手指却忽然拉下了腰间的玉佩直接扔了下去。
那白玉,是百年难得的好玉,凤淮生才戴了不过半年。
见价值近千两的玉说扔就扔,折袍的心疼地快发慌了。
“爷……”
“你说,女子香闺处寻觅到男子的信物,该当如何?”
这只会让这个女人的处境更加不好吧?
越想,男人便觉得越有意思,看着屋内,女人看着叶贾君的目光愈加冰冷,只觉得丧心病狂地……有点特别。
闻言,折袍瞬间扭曲了。
爷,这到底是有多讨厌这个女人?这么害她?
还未等他开口,便见男人率先一步,脚步轻点,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折袍一愣,已然无暇顾及屋子里的事情,连忙跟上,临走前,他的目光错落在女人纤细单薄的背影,想着刚才女人狠辣的样子,心头一晃,嘴里不住地叨念着一句:“爷……这女人,娶不得啊,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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