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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如何乱成一团,暂时没有心思祸及到小桔园。
叶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事不关己,多管闲事,便是天诛地灭。
角梅回来的时候已然是晌午,叶桑正在案上埋首对着那本医术描绘着上面的人体经络图,毛笔一笔一划地在宣纸上勾勒着线条,神情专注又认真。
角梅远远地看着自家小姐那么认真的模样,便不敢上前打扰,将从绣坊换好的银子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在账簿上记上一笔,在清点了一下上面的账目之后,角梅不禁凝结了一下眉头,等到见叶桑收起笔,才一脸凝重地出声道:“小姐,今天收获不多,如今锦绣坊需要的绣品不多,若不是看在我们合作许久的份上,估摸着价钱还要降下两成……”
“今个儿在绣房里看到绣娘多吗?”角梅话未说完,就听见那一边,叶桑瞧着自己临摹的经络图,问道。
角梅一愣,随后想了想:“奴婢看秋娘,蓉绣都是在的。”
秋娘,蓉绣,去绣房的次数多了,她们自然是认得里面的人。
角梅才回答完,然后才明白出了什么意思,不禁皱起眉头,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直跺脚:“那叶掌柜又在戏弄人,若是无需那么多绣品,那绣房里的绣娘还如此之多,亏得……”
亏得她才听到叶掌柜说不降她们那两成的钱,还感激地跟什么似的。
一想到这里,一想到她们少拿的那些银子,角梅就感觉像吃了苍蝇屎一样的难受。
闻言,那边的叶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吃一堑,长一智。”
“小姐……”见自家小姐还是如此淡定,角梅幽怨地扭过身,瞥向她,随后一愣。
刚才没多注意,如今才发现叶桑那张原本白皙生嫩的小脸已经红肿的不堪入目,角梅一下子收住了嘴里的话,再看着叶桑如此淡定专注的模样,心里只感觉到一疼,一阵难受。
她一看,便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氏的玉扁子,可都是他们主仆两个深恶痛绝的东西。
她不再多说,转过身,拿了帕子在冷水里浸了两次,然后才走过去,然后,心疼地拿着冷帕子敷着叶桑的脸颊,说道:“小姐,您疼吗?”
叶桑向来注重自己的脸,用句不好听的话来说,她如果真的死了,也要体体面面地死。
这几年,许氏已经独揽大权,已经鲜少将心思放在叶桑身上。
而如今这出,显然是因为将军府提亲的事情。
想到这里,角梅看着小姐发肿的脸,原本白皙的脸蛋红彤彤的,有些狰狞,又心疼又气急,不禁愤然:“小姐,您现在是将军府少主的未婚妻,她们凭什么还有这个胆子如此作践您?”
“废话,自然是疼的!”角梅的力道虽然极轻,但是叶桑还是感觉到有点重,脸上刺痛得她又想流眼泪了,她让角梅松开手,自己拿着乐观帕子敷着脸,可怜兮兮地说着,感觉到脸上的痛意,其实更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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