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天猛地转过了头,很是不可思议,“太子骑马把腿摔断了?”
管家点了点头,云浩天丝毫不掩饰自己畅快的好心情,“哈哈哈,堂堂太子居然在打马游街的时候,直接从马上摔下来,还摔断了一条腿,就他这骑马的技术,春围之时也好嘲笑本皇子马术不精。赶紧去库房里面找点礼品去,不要太贵的,我要去太子府上好好看望看望皇兄。”
说着,满脸兴奋地回房换衣服去了。
管家:“……”
另一边,周兮月刚起,拎着裙角来到书房外头,就听到云浩天的一阵狂笑声,不由得有些疑惑:“方才三皇子在笑什么呢?”
管家连忙转身,“老奴见过周小姐。”
周兮月赶紧把人扶了起来,“王叔,你这不是要让我折寿吗?你是王府里的管家,又比我年长这么多,该是我向你行礼才对。”
王管家起身躲开了周兮月要扶着自己的手,十分慈祥和蔼,“周小姐言重了,老奴方才刚刚收到消息,太子殿下摔折了腿,主子正打算带着些礼物,去太子府中瞧瞧,周小姐可要随着主子一起?”
“太子殿下摔断了腿?”周兮月一脸激动地道:“三皇子什么时候走,我也跟着去瞧瞧。”
管家一阵无语,忽然有些后悔把这件事情告诉周小姐了。
虽然这么想着,却还是将云浩天出门的时间告诉了周兮月。
等到云浩天换好衣服来到大厅的时候,便看到周兮月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着实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王管家低头,周兮月一脸兴奋地上前揽住了云浩天的手臂,“我听说太子摔折了腿,想着同你一起去瞧瞧。”
看着她那一脸兴奋的样子,云浩天就知道她心中想些什么了,没好气地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胆子不小,连太子的笑话都想着看。”
周兮月撇了撇嘴角,“难道你不是去看笑话的?”
云浩天一脸无语。
半晌,失笑地摇头,“行吧,那就一起去。”
说着,示意侍从将礼物带好,两人坐着马车一起朝着太子府而去。
彼时,将军府的大门外,则是一片闹腾。
身上穿着丧服的陈夫人,还有尚书府中的一众丫鬟婆子,哭哭啼啼地站在将军府外。
不过两三天的时间,陈夫人一张脸看起来就好像老了十多岁似的,就连鬓角也长出了许多白发。
她被丫头扶着站在将军府的门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此事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我女儿被叶桑害死,杀人难道不应该偿命吗?”
“将军府仗着权大势大,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中,公然买通京兆府尹,保住叶桑那个小贱人的性命。我死去的羽儿何其无辜,如今她即将下葬,可是凶手却依然逍遥法外,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陈夫人哭喊着,踉跄了一下,毫无形象地扑倒在了将军府门前的空地上。
扶着她的丫头惊恐地呼唤着,“夫人,夫人你可要挺住啊,小姐的丧事还有夫人一手操办呢。”
如此凄凉,看得周遭的百姓也是于心不忍,若非将军府这些年来行事坦荡忠诚,怕是这些百姓们早就倒戈了。
一行人在将军府门前哭闹不休,府中花园里,老将军听着柏琴的禀报,布满皱纹的手指捏着一颗黑子,缓缓的落在了棋盘上,“他们要闹,便由着他们闹。自己女儿死的不明不白,连凶手都找不出来,还好意思在我将军府门前哭闹不休,再等半个时辰,若是还有人在闹的话,便让官兵将她们请回去。”
老将军纵横沙场半生,出口的话,都透着一股子铁血的味儿。
柏琴十分为难,“老爷,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妥。陈夫人本就带着一群女眷,在府门口哭诉着咱们仗势欺人,这时候派兵过去,未免落人口实。”
老将军又何尝不知,只是一想到他的宝贝孙媳妇此时还被关在京兆府中,他就觉得这心里面憋着一股子气,怎么都顺不了。
柏琴跟在老将军身边多年,看着他的面色便明白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奴遵命。”
老将军这才满意,摆了摆手,又专心致志地下起了手上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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