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爵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谭郡留下的证据是不是你拿走了?”
徐志的舌头已经被灼化了部分,可仍是艰难的回道:“是。”
“还有一张照片是什么?”萧爵问道。
要是之前徐志是绝对不会开口的,可是现在的他心境已经完全变了,原来那些憎恶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罢了,原来在他的一生也不是没有接触光明,只是不懂得拥抱阳光的他自己拒绝了光明。
“是一个病房里的女人。”徐志回道。话语吃力。
萧爵思索到,难道那位凌总的情人?可是谭郡又为什么要拍她,徐志为什么又会将照片拿走?下一秒徐志的话将他定在原地。
“是一个和你一摸一样的女人。”说完这句话他开始咳血,身体也渐渐下滑,衣服被鲜血浸湿,地砖上被血迹铺开,胖虎面色紧张的搂着他,嘴里叫着:“志哥,志哥。”
萧爵蹲在原地,刚刚徐志的话幽然徘徊在耳中,‘一个和他一摸一样的女人?’心里有一份他不敢相信的猜测,谁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有辛蓝,他的母亲,可是母亲已经死了十五年了,当初尸体还是父亲亲自找到的,堂堂萧爷又岂会那么好糊弄,弄个假的定然骗不了他,可是现在的一模一样又是怎么回事?
萧爵看向徐志再次问道:“女人年约多少?”
“约……约三十。”舌头已经被腐蚀了一半,人完全摊化在胖虎的怀里,这副样子不出五分钟定然没气了。
三十?萧爵看向安泽。
安泽会意摇头开口道:“此病毒真的无解。”
徐志像是听到了安泽的话,点头认可。当他服下这药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可是他太累了,潜伏了两年才等来了要等的人,这次不做个了解下一次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昨晚他其实已经发现会所广场前的暗影等人,所以才注射了此药。每一次做出一些与内心相违背的举动他都会彻夜彻夜的难以入眠,这样的夜晚简直比当年逃亡日子更让人难受,可是这种事一旦踏出去了就再也回不了头,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他厌倦了,死对他来说是种解脱,而选择‘灼尸’就是对自己的惩罚。
他伸手想身手默默胖虎的脸颊,可是那双手已然不属于他,上面的血肉已经化去,只露出森森的白骨。他看向胖虎牵强的笑着,曾经那个瘦弱的男孩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长很多很多肉,壮得像头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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