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猛的伸手朝云虎虚抓一掌,云虎本能的侧身躲闪,再看自已的腰刀不知怎么竟到了萧烈手上。
云虎大惊,纵身挡到余国栋身前。
萧烈腕子一转,雪亮的刀锋已压到小叶脖子上。“她在哪儿!”
小叶漠然抬眸,抿着嘴唇不吭声。
萧烈眸底寒光一闪,长刀陡然挥起。
“住手!”余国栋大喝。随着他这声喝,云虎抽出短刀冲上去挡住萧烈的刀锋。
两刀相撞呛啷啷激起一团子火星,云虎虎口震裂,鲜血殷殷。
云虎头皮一炸,陡然意识到眼前这人是谁。
“你、你是萧、萧……”
“退下!”余国栋喝断云虎,回手又把石县令等人都打发出去。
幽深的二堂只剩下余国栋和萧烈俩人。
“弟子拜见先生!”萧烈一改人前的桀骜,躬身冲余国栋深施一礼。
余国栋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老夫是你先生?”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再糊涂与不至于忘了爹是谁啊!”萧烈突然没了正形,笑嘻嘻的上前给老头捏肩捶背。
“老子养不出你这种不肖子!”余国栋也一扫先前的古板样儿,边骂边闭着眼享受,“使点儿劲,没吃饭不成?”
萧烈从善如流,用力一捏。
老头儿嗷一嗓子,“混帐东西,要欺师灭祖啊!”
“不敢不敢,多日没练手生了而已!”萧烈赶紧松劲儿。
余国栋斜了他一眼,没吭声。
萧烈偷瞥着他的神色,嗯,有三分乐模样,说明心情不错。得嘞,就现在了!
“先生,小叶那混帐拐骗我娘子,若不给他些厉害……”
“你可有实证?”
“您也瞧见了,那小子跟您耍花枪就是为了……”
“我要的是实证!没有实证便不能定罪,我就不能把小叶交给你!更不可能让你滥杀无辜刑讯逼供!”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如今的处境,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你,绝不可行差踏错。再者,你贵为一国亲王,凡事应为天下表率,若你都不守律法,那律法立来何用?法为天下根本,若能轻易践踏。国将不国。这个道理老夫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为何总记不住?”余国栋的声音很平静,眼底却有一丝浓的化不开的忧虑。
萧烈突然说不出话了。
在他眼中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可他也知道在自已这位恩师眼中,规矩却是立国立身之本。无伤大雅的小节可以马虎,事关根本的大义却必须恪守,一丝一毫也不能马虎。
“弟子知道怎么做了!”萧烈再次躬身施礼,神色无比郑重。
余国栋含笑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萧烈退步向后,老头突然又叫住他,“等等,你刚才说小叶拐骗你娘子?你个混帐东西,小绾虽然下落不明,可她的尸首一天没找到,她一天就是你的正妻,你要敢停妻再娶老夫第一个不饶你!”
“这个开茶馆的萧娘子就是小绾!”萧烈呲牙一笑,等着看老头露出震惊的表情。
果然,老头啊的一声跳起来,“那丫头
怎么变聪明了?”旋即大怒,“那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人找回来?若她少了一根汗毛,老夫第一个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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