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思前想后,虽然盛南平救了她的命,她还是不能跟盛南平在一起。
盛南平多聪明的人啊,立即看出了周沫的小心思,这个小丫头同他见面后,还一句话没有同他说呢,想必还在同他生气呢。
他笑了笑,俯身到周沫的耳边,想同周沫说句话,但职业的敏感让他闻到周沫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盛南平骤然抬头,一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周沫。
周沫同盛南平怄着气,抿着嘴不说话,她今晚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流血后很不容易被发现的。
盛南平还是很快就发现了周沫胳膊上的伤口,他立即皱起了眉头,但对周沫说话的声音却很温柔,“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周沫绷着小脸,往旁边一躲,“没什么大碍,不用看得。”她的衣服是紧身套头的,如果看伤口,需要脱掉整件衣服的。
盛南平很快注意到这一点,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拉过周沫的手臂。
“你......你要干什么啊?”周沫冷漠傲气全失,惊恐的瞪着大眼睛看着盛南平,她以为自己把盛南平这个大魔王惹恼了,盛南平要拿刀宰了她。
她是见识过盛南平的狠劲,知道盛南平分分钟都可以杀人的!
“别动!”盛南平声音冷冽,周沫吓得真不敢动了。
盛南平锋利的刀子挑破周沫的一点衣袖,然后大手微微一用力,周沫的衣袖‘撕拉’一下就被扯开了。
周沫提着的心不由一松,看着自己一条白皙的手臂露在盛南平眼前,又觉得有些别扭。
盛南平并没有注意到周沫这些小表情,拧眉看着周沫的手臂上被弹片划过的伤口,确定没什么大碍后,从腰带上的挂包中拿出常备的一小包消毒水,药粉和纱布。
周沫一看见这些东西,想起在盛家被体罚后消毒的凶残过程,吓得脸都白了,她连连摇头的往后面躲,“我不用这个......很疼的......我不要消毒啊......”
盛南平自然也想起周沫上次消毒时的凄惨样子,他浅笑着安慰周沫,“没关系的,只是有些刺疼,忍一下就过去了!”
“不,不,我不要消毒!”周沫狂乱的摇着头,大声的叫着。
车中众位保镖不由一起偷笑,盛南平刚硬勇猛,不苟言笑,竟然娶了这么个孬弱的妻子,难得看见盛大少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竟然还会低声说话了!
小康这一晚上同周沫混熟了,在旁边忍不住的低声嘟囔着,“能有多疼啊,你至于这么害怕吗!”
周沫这才注意到,车上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只觉得脸上一热,为了不再给盛南平丢人现眼,只能一咬牙,英勇就义般的伸出胳膊,露出她的伤口。
周沫豁出去疼了,盛南平却不敢下手了,他舍不得周沫太疼。
他的大手握着周沫的小细胳膊,动作很缓慢的,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倒了点消炎粉,这个刺激相对小一些。
还好,这次周沫没有再嗷嗷的大叫,盛南平轻轻舒了口气,动作麻利的为周沫包扎上伤口。
车上开了空调,盛南平怕露着胳膊的周沫会冷,把身上的迷彩服脱下,想披在周沫的身上。
周沫冷着脸,把盛南平的衣服推了回来。
盛南平一见周沫这样,知道她还在同自己生气,凑到周沫耳边,小声的说:“别生气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会给你个合理解释的。”
解释就是掩饰,你哄谁呢!
周沫绷着小脸,她已经不敢相信盛南平的话了。
盛南平是个极其傲娇的人,而他这辈子又从没有做过哄女孩子的事情,车上的人都是他的下属,他拉不下脸在众人面前哄劝周沫。
坐在副驾驶的大康见已经把那些武装军甩掉了,转头问盛南平,“老大,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机场。”盛南平果断吩咐。
“陈将军正在闹兵变,这个时候去机场恐怕......”大康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去机场。”盛南平冷声重申一遍,世事多变,今晚他们必须离开这里。
大康不敢再说什么了,吩咐司机把车子往机场开。
周沫见盛南平真要开车去机场,连忙说:“麻烦你让司机靠边停车,我下车。”
一车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周沫,他们这样出生入死浴血奋战了老半天,就为了把周沫带回去,她竟然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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