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秦子衡乐意不乐意,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生怕当真有鬼吃了她似得。
秦子衡推了几次,发现一点用都没得,便只得僵着手脚任她抱着。
也幸得如今的苏锦言是个爱干净的,身上没得什么味,要换做以前的苏吉祥,怕是秦子衡只有生无可恋了吧。
苏锦言窝在秦子衡怀里占足了便宜,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人肉暖手袋睡了过去。
可半夜里头却又叫冷醒了。
只觉冷得厉害,将踢开的被子扯了来,下意识的就要往秦子衡怀里滚。
却没想一滚一个空。
身边空荡荡的,秦子衡也不晓得是何时起的身,被窝里头都一片冰凉了。
苏锦言朦朦胧胧的睡意顿时去了大半,缩了缩脑袋,眼珠子四处乱转一通,轻声唤道:“相公……”
黑夜里静悄悄的,没听到秦子衡的半点回声。
“相公?”
一连唤了四五声,都没听见声儿,苏锦言寻摸着莫不是去茅厕了?
可缩在被窝里,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回来,这才有些疑惑的起了身。
莫不是腿脚不便掉进茅坑了去了?
还是忘记带厕纸了?
外裳一披,裹了鞋子便打开屋门。
今儿月圆,院子里倒是叫月光照得亮堂,可秋风一吹,便叫人汗毛竖起,无端的就想起白日里水塘里捞出来的那具尸体。
苏锦言打了个冷颤,怕得不得了,可还是大着胆子摸到后院的茅房去,为了给自个壮胆,还一边走一边哼几句不着调的歌。
歌还没哼完,人已经走到茅厕外头,捏着鼻子又喊道:“相公,你是不是忘记带厕纸了?要不要帮忙?”
这时代的厕所,那味儿当真是叫人欲生欲死得厉害,苏锦言确认自个说的话茅厕里的人能听见后,后倒退几步,离得远点。
可茅厕里头半天也没得声音传来,苏锦言又唤了两声,正考虑要不要上前去看看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后头打过来。
她眼眸一低,叫那道影子吓得屁滚尿流,捂着脑袋四处乱窜:“鬼啊,鬼啊,有鬼啊……”
秦子衡看着她没个无头苍蝇似得,便也忍不住好笑,以手作拳抵在唇边,唤得一句:“吉祥。”
苏锦言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简直跟见着大罗神仙一样,顺着声儿转过头去,就见秦子衡一袭蓝衫站在月光之下,有鼻子有眼睛的。
顿时大喜,几步上前,将人抱了就不撒手:“吓死我了……”
苏锦言对秦子衡动不动就楼楼抱抱,却也没能叫他适应了。
此时叫她抱住腰肢,也依旧僵着手脚一动不敢动。
苏锦言当真是吓坏了,又是哭又是笑的,扯着秦子衡的衣裳抹了把脸。
只觉他这刮着冷风的秋日里,他竟然还一身汗味,不由得轻嗅几下,问道:“你三更半夜的上哪儿去了,怎的还一身汗味。”
秦子衡面上不变,将自个的衣裳从苏锦言手里扒拉出来。
淡淡道:“没什么,就是睡不着出去走走。”
说着又问她:“你怎么也不睡觉?”
苏锦言自不信他这番说辞,今儿个白天才说村里的水塘死了人,他偏就夜里睡不着要出去走走了?
她直觉秦子衡的外出有可能跟今儿个那具尸体有关,但也没问,只撇了撇嘴,张口就道:“我以为你掉茅坑去了。”
秦子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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