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也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成想到最后崩了,就演变成撕破脸皮了。
苏锦言将来由交代一番,这才又笑道:“娘,昨儿还剩的条鱼还活的不?”
毕竟不是自家事,钟氏唏嘘两句也就算了,瞧见苏锦言一脸的馋相就笑:“活着呢,特特养着想着过几日叫你们回来吃的。”
说着又看得一眼跟着苏正礼一道进堂屋的秦子衡,道:“我让如意去买两砖豆腐,一回午饭咱们用鱼炖豆腐。”
说起午饭,这才又想起来,忙问:“跟你大郎可都吃早饭不曾?”
苏锦言也不同她客气,忙摇头。
一大早的刘家就打上来了,还说吃早饭,秦子衡连脸都没来得及洗。
钟氏围着围裙进灶房里头忙活起来,去后头菜园子浇水的苏如意回来,瞧见苏锦言也是高兴得不得了。
嘴巴又甜,连连喊着“姐姐”,人还未进屋,又隔着老远喊得一声“姐夫”。
苏锦言拿了个板凳坐在屋檐下,瞧见苏如意挨着墙将鞋子上的泥巴抖下来,这才又想起上回给她买的绣花鞋来。
当下就问:“不是有双新鞋吗?怎么没见你穿过。”
说起那双绣花鞋,苏如意面颊微微一红,不大好意思的应道:“日日在家里,又不出门,穿着糟蹋了。”
又抿了嘴一笑:“等过年的时候穿。”
这会已经是深秋了,天儿渐渐寒起来,身子稍微弱点的都已经裹上厚袄子了,那双绣花鞋这会子都有些冷意了,等到过年还不得冻出冻疮来。
苏锦言张了张嘴,倒也没说什么,心里倒是想着等过年总要给她再买双好看的棉鞋才是。
说起过年,苏锦言这心里又不是滋味,侧身往堂屋看得一眼,默默的一叹。
等到过年那会,她同秦子衡便都恢复单身了。
秦家那头的事儿到底如何了,苏锦言同秦子衡也不知晓。
只这两人在苏家蹭了早饭又蹭了午饭,跟着又顺便把晚饭给蹭了。
下午的时候,那何老大又架着骡车往苏家跑了一趟。
一连多日没压下来的价钱,到底还是按着三文钱一个饼签了契书,交了三两定钱。
这何老大也没想到苏正礼这么有脑子,还晓得写下契书。
原来还想拿着五千个饼压一压,可一说要写契书,他这脸色就跟吃了粪一样。
苏正礼不喜欢何老大这人,写契书的时候,也极是认真,不叫他钻半点漏洞。
此番虽是订下五千个饼,可何老大走时脸上还带着气。
秦子衡到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只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只私下同苏锦言提得一句。
“这何老大瞧着是个厌气重的人,若是多打交道怕是要吃亏。”
苏锦言早就想到这一点了,要不是如今苏家缺钱用,她也不会让苏家把这笔生意接下来的。
闻言就道:“你放心,这人往后也不会想跟咱们多打交道的。”
若是她估得不错的话,这五千个饼一出,何老大往后再不会想着跟苏家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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