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道:“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半点不能委屈自己,不管如何,我跟爹娘还有弟弟都是你最亲近的人。”
敲锣打鼓声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一连串的鞭炮声,久久听见小宝的话,眼泪又是不争气的落下来,应得一声,也不知他有无听见,花轿便已经起了。
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郑永承一身大红喜服,身兜大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上,整个人红光满面,尽是说不出的春风得意。
他这二十来年,过得算不得很好,可是又觉得所有的运气都用在了遇到久久这件事上,这辈子将久久娶进门,算得是他最大的幸运。
花轿绕着齐州城内风风光光的走了一圈,这才停到郑家大门钱,喜糖喜钱散了一路的,踢轿门,射轿帘,牵着久久跨了火盆,拜了天地,送入新房,郑永承这心才算定下来。
外头的宴席摆了上百桌,热热闹闹的,郑永承应酬一番,便佯装醉得不省人事了,叫诸盘背着回了后院。
一进院子,那醉意朦胧的眸子便立时清亮起来,脚下稳健,半点虚浮都没有,整个人生龙活虎的,哪里瞧得见半分醉意。
大步流星的进了新房,就见久久还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将屋里头的小丫鬟遣了下去,他这才揣着激动的心上前去。
久久听见动静,亦是满心的紧张,双手交握,咬着唇越发将脑袋垂得更低。
相比起久久的羞涩,郑永承却是迫不及待,掀了喜帕,瞧见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唇边的笑意便越发灿烂起来。
“久久……”一声喃语从喉间溢出,郑永承跟个孩子似得高兴:“现在为夫可是能这般唤你了?”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桩久久不让他乱唤的事儿,新婚之夜倒是特意逗她一回,却惹得久久瞪过来,面上的胭脂色却只添不减。
她那模样娇俏妩媚,更是叫郑永承心中难耐,取了合衾酒来,端着酒盏便拉着久久的手喝了下去,一双眸子却在她面上没挪过。
久久被他看得更是羞涩,垂着眼眸,小小声的喊得一声:“相公……”
“诶……”郑永承不要脸的一口应下,心头更加欢喜,接了空酒盏放至一旁,便问:“方才可用过饭了?”
“用过了。”久久红着脸点点头,成亲的衣裳头饰都厚重,很不方便,天一亮便起身,到得出门也不过吃了个红鸡蛋,抿了两口蜜水,拜了天地送入新房,郑永承便叫人准备了饭食过来,可谓是细心体贴的。
久久记他的好,可郑永承却记着旁的事,同她取了厚重的头饰,拉着她的手,整个人都紧张得有些颤抖起来,红着脸酝酿了半响,这才小心翼翼的问:“娘子,你看时辰也不早了,可能安寝否?”
两人都是没经过事儿的,又是新奇又是害羞,放了帐子折腾半天却是不得法,最后还是郑永承去把久久嫁妆的压箱底翻出来,两人这才就着屋内红烛的光亮红着脸研究起来。
压箱底这种东西越是看便越是叫人心头难耐,郑永承翻得两页便有些心不在焉,侧眸看着久久便唤道:“娘子……”
久久知晓他在看自个,红着脸儿也不敢看他,只得瓮声瓮气的应得一声,眼角眉梢却染着说不尽的柔意。
郑永承也跟着一笑,眸中星光点点,红烛摇曳,满室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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