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跳,似乎在那眸子里有着一丝怜惜意味。
也许是错觉。仔细看去还是戏谑神色。
他伸手将我扶起,调笑道,“看得痴了?本王丰姿美仪令卿忘情了么?不妨不妨,来日方长,你尽可慢慢看来。”
我面上发烧,垂首不语。我宁愿不是错觉,有他的怜惜,我才能安身立命,才能徐图后着。
念及此,我微侧身敛衽为礼,“婢子婉莲,见过萧王殿下。殿下万福。”
萧王喜不自禁,握住我手道,“方才口称贵主,可见公主并未与你讲明来由。如何现下便知本王身份了?七夕夜宴,你并未抬头瞧着本王。那时你顾盼无依,堪堪叫人生怜。”
“婢子当晚确实未见殿下真容,只是……”,我绞着手中丝帕,低低道,“殿下声音如珠玉落盘,过耳难忘。如今听殿下几番言语便知是当晚谢舍人口称的萧王殿下了。”
“果然蕙质兰心,不愧是……”,他略顿了顿,“如解语花般的妙人儿。”
他不曾放开我手,携我转向身后一树嫣红柔软的合欢,绽开暖阳般笑颜,“这树好,花也开得正当其时。”
阳光斜斜洒在枝叶间,有斑驳的光影在花间流连,更衬得合欢花似透明一般柔美嫣然、脉脉欲诉还羞。
我默然不语,合欢树下,我最初遇见的,是昌若。
心也如合欢花瓣一样丝丝缕缕。然而感觉萧王的手温暖有力,也不敢挣脱,只得由他握着。
须臾,他转头向我,“本王到来之前,你可曾期许永嘉皇姐将你许的是当朝太子千岁?”
我迎向他灼灼双目,“不曾。恰恰相反,婢子私下期望万万不要是太子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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