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辰猜不透那人的来意,只好提醒柳若曦多加提防,这总是没错的。
“这几日你自己多加小心,本王不能夜夜前来。”他颇为无奈的说。
甘霖的判断一向都是正确的,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不能离开云王府了。
夜夜前来?柳若曦的小脸儿红了,大半夜相会,终究是于礼不合的。
尤其是现在她一人独居,更容易招来流言蜚语。
“放心吧,明日我就叫府里的家丁,把这院子挖地三尺。”柳若曦下巴抵在膝头上,一双眼睛里闪动着一丝小狡黠。
君慕辰摇头:“这时候天气寒冷,地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主意不是最好的选择。”
直觉告诉他,那男子似乎不是为了钱财而来,这安宁侯府跟云王府比起来,相去甚远,眼下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宝贝。
柳若曦没有多少聊天的欲望,她还是觉得枕头、被子更亲近些。
她掩嘴打了哈欠,慵懒的说道:“夜深了,你也早日回去休息吧!你借我的那些银两,还真解决了大麻烦,改日容我登门拜谢。”
君慕辰一摆手:“此等小事,不必挂怀,就权当是本王的贺礼了。”
他深夜登门,可不是为了要账来了,更不希望她近日去云王府走动。
柳若曦抬头笑笑,她不想欠他的太多。日后是要嫁给他的,却不是拿自己去顶账的。
君慕辰起身告辞,临行的时候,又细细的叮嘱了她几句,柳若曦只是敷衍的对他挥挥手,好困!
君慕辰眉心微蹙,他见到自己怎么淡淡的?
他提了真气,在雪地上疾驰,身形快似鬼魅,很快就返回了云王府,依旧没有惊动谁,就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甘霖不知道是累了还是醉了,睡得十分的香甜。
他拉过了锦被,也裹了自己,学着柳若曦的样子在床上坐着,脑海中不时的闪过那个人的身影儿。
这人来得蹊跷,去的也蹊跷,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子时刚过,君慕辰就觉得一阵寒意袭来,那寒气是从心底蔓延出来的,迅速的在全身游走。
他勉强撑着身体,点燃了银烛,翻出了一颗药丸吞了下去,却是不敢轻易催动功力了。
水神医曾经说过,如果用武功压制寒毒的发作,无疑于饮鸩止渴。时间久了,对身体的危害是不可估量的。
“甘霖,甘霖......”他提高了声音呼喊。
回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甘霖的警觉性跟赵峰比起来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呯”的一声,他抬手扫落了桌案上的茶碗,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的清晰。
甘霖这才翻身坐起,看着君慕辰的房间亮着灯光,就有些心慌了。
“怎么了,怎么了?”他一连声的问,人也奔了过来。
君慕辰眸子里的痛楚清晰可见,洁白的牙齿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玉白的指节隐隐的泛出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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