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的这些股东都是什么人,慕安晚再清楚不过了,这些人跟蚂蝗没什么区别,平日里吸着你的血还不知满足,一旦触及到他们的利益立马就翻脸不认人。
“赵董事要我给一个什么说法?”傅云深轻飘飘但具有威慑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里面一下子没人说话了,这件事不管傅云深给不给说法,对盛景都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说实话,那就意味着要拿盛景去冒险,这个险谁都不敢冒,也都不敢提出来。
要是让傅云深背下这个锅,盛景的总裁盯着这么大一个锅,于盛景的形象也是不利的。
所以给不给说法,其实意义并不大,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事情的途径,可是这些股东向来伸手拿分红拿惯了,遇到这种事别说解决办法了,就是个建设性意见都提不出来。
“既然各位都没有什么话要说了,拿今天的会就到此为止。另外如果下次还是这么无聊没有意义的会,各位私底下互相传达一下就行了,就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了。”傅云深几句话就宣布了会议结束。
一帮董事脸色铁青铁青的,他们没有向傅云深要个解决方案,还被他反讽了一顿。
傅云深出来看到慕安晚的时候有些惊讶,“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呆着,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老公大周末的还要加班,而且还得跟董事会那些蚂蝗周旋,我这做老婆在家怎么能待的安心。”
傅云深似乎是觉得她用蚂蝗来形容董事会的那些人很贴切,有趣的笑了笑,“你啊,总是这么不听话。”
“我可是担心你没吃饭,特地给你送饭过来的,像我这么贴心的老婆不多了吧!”慕安晚很骄傲的扬了扬头颅。
如果这不是在公司的走廊上,傅云深真想把她捞到怀里亲几口,想着这里是公司,他才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一回到傅云深的办公室,慕安晚从背后抱住了傅云深,闷闷道:“傅云深我真的好替你委屈,也好替你不甘。”
傅云深手掌贴上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上,柔声问:“怎么了?”
这股情绪是刚才在会议室外面就已经产生的,平日里都是傅云深把自己护在她的羽翼之下,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所以才会让她产生一种傅云深无所不能的错觉。
可是看到傅云深面对那些董事们的逼迫时,想到他被蒋梓妍恶意抹黑的时候,慕安晚才忽然觉得傅云深他也是人啊!人,怎么可能会无所不能,是人,都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这一局,是一个死局,除了豁出去,否则根本就无法解开。
慕安晚靠在他的背上,眼睛里酸酸涩涩的,“心疼你,心疼你这么多年来都只能靠你自己。”
傅云深如今也不过才是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普通人在这个年岁,太多人一事无成,太多人还过的无忧无虑,而他却早早的就一手承担起了盛景这个重担,盛景几千人的饭碗,都需要他一个人扛。
想到这里慕安晚就觉得心酸,抱的傅云深更紧了。
他接手盛景的时候也才二十二岁,是许多人刚跨出大学校门的年纪,这些年来有多少次他面对着刚才的情况,他又自己一个人扛了多少。
傅云深的背脊忽然一僵,因为他感觉到了后背突如其来的濡湿感。
转过身去捧着她的脸,“怎么突然哭了?”
慕安晚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怕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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