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云安安用周边茂密的树丛简单围了一个遮蔽所出来,就让霍司擎躺在那堆树叶上,解开了他的衬衫。
她盯着他身上的伤口看了许久,明眸闪过一抹挣扎,而后只剩下坚定。
“爷爷,安安曾经答应过您,绝对不会动用这套针法,可安安相信您一定能够理解,安安必须要用的理由。”
说完,她便抛却思绪,心无旁骛地将金针刺进了霍司擎的胸膛。
霍司擎将她低声轻喃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眉宇皱了皱,旋即睁开狭眸,入目便是云安安认真且精致的侧颜。
已经到了嘴边的阻止,不知为何停滞了下。
然而随着云安安的举动,每个月都会因为旧疾而导致浑身上下仿若骨头被碾碎的痛楚,竟逐渐趋于缓和,冰冷的四肢也逐渐在回温。
霍司擎的眸底霎时腾起一抹讶色。
云安安的脸色也因为这套刁钻的针法褪去了所有血色,惨白得难看。
她稳着手指撤掉所有金针,从衣袖里摸出一包药来,均匀地撒在了霍司擎的伤口上。
刚做完这一切,她就看见霍司擎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目光带着几许探究般一瞬不瞬地睨着她。
云安安一直提在嗓子口的心松了松,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来,“你醒了。”
说着,她又从衣袖里掏啊掏,掏出一小瓶药剂来递到他的唇边,“先把这个喝了,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若是换作以往,霍司擎定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且认为她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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