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只能看见双唇颤动，空灵的声音如同流水涓涓。
忽然，她发现有个金色的符号从他嘴里冒出来，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赶紧揉揉。
这次她瞪大了眼睛，没错，那些金色的符号已经连成了串，在空气中列队行走。
一些钻入了天空，一些钻入了白骨山，一些钻入了地下。
黑气笼罩的白骨山渐渐的清晰、发亮，最后嘭的一下坍塌。
一阵白色烟尘扬起，逐渐散开……
紧接着又是另外一座白骨山坍塌……
她知道，这肯定是被净化了，无垢大师好厉害。
可是渐渐的那金色的符文弱了，李窈窕心里慌起来，难道他没有了力气？可这里还有好多的白骨山呢。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金钵里的血液正飞快的减少，她再看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痂，她一狠心将伤口又撕开。
鲜血缓缓注入金钵，而无垢大师口中冒出来的金色符号如同焕发新生一样重新泛起金光。
原来自己的血是关键，她开始注意伤口，只要结痂就立即撕开，如此反复仿佛没有痛觉。
不知过了多久，李窈窕有些头晕，可金钵里的血液总是装不满。
无垢大师说过，要装满才行。
她咬了咬牙，在另一只手腕划了一刀，鲜血如注而下。
金钵发出刺目的光芒，她的头也越来越晕，最后直接不省人事。
一声轻叹，满含无奈。
无垢大师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净白的月亮，照着清朗的大地。
没有白骨山，没有黑色的怨魂！
他把李窈窕抱入怀中，喂了一颗药丸。
他想起师父的话，说他命中多劫，能助他化劫的人是他前世的仇人。
说的不正是李窈窕吗？
前世，他恨她，视她为仇人。
今世却是她助他度过情劫，度过无尽深渊。
仔细说来，他与她真的有仇吗？并没有……
李窈窕觉得欠了自己的，可是在他眼中却是自己欠了李窈窕的。
还也还不清……
“嗯……烤鸡……别跑……”
李窈窕嘟囔了一句，让无垢大师哭笑不得。
所有的烟尘散去，一个俊美的男子拉着一位美丽的女子来到二人面前。
男子与女子向无垢大师行礼。
“多谢大师，若非您我们就要永世不得超生了。”
无垢大师摇头：“是她帮了你们。”
“这孩子……”男子看了看李窈窕又看了身边的女子。
女子眼中爆出亮光：“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窈窕。”
男子点头：“她很好。”
女子白了他一眼：“当然，我女儿是最好的。”
男子讪讪一笑。
无垢大师淡淡的看着他们：“寒霜凌还活着，这丝魂魄回去就能变成正常人。”
男子脸上的笑意凝固，最好长长一叹：“看来我们缘分尽了。”
女子摇头：“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无垢大师似乎不耐烦他们在自己面前撒狗、粮，袖子一挥便将他们打散。
这个世界干净如新生，只有无垢大师与李窈窕二人，他脑海里竟生出愿时间永远凝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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