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淮瞟了一眼她半敞的衣襟,目光立刻往她饱满的胸部看去,这丰|满他之前都没被允许碰过,居然――被墨竞尧给碰了!
“看什么!”
安诺心里憋着气,终于肯见她了?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忍不住了?她一面扣着扣子,一面抬了下巴,挑衅地瞪着他。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不适合你!”
宁少淮收回了目光,别开了脸低声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不适合,他适合得很!年轻多金又喜欢我。”
安诺赌气说道,他不适合,难道你适合?是你背叛了我啊!
“他根本就是玩弄你!难道你就这么傻,看不出来?”
宁少淮脱口便说道。
“我本来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你一面说爱我,一面和人家订婚,最后一刻才来告诉我!”
安诺的气一下就冲到了脑门,一声尖叫,几乎刺破自己的耳膜!卫生间里的女人都因为他的到来退出去了,现在这里除了安诺急促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
“对不起!”
好一会儿,宁少淮才小声说道。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你很对得起我!”
安诺自嘲地笑起来,说什么天长地久,真假!其实她一直在悄悄地存嫁妆,不让宁家看不起她。她想见他,只要亲口问他一句,为什么?
“诺诺。”
宁少淮看着她恼恨的眼神,忍不住伸手就抱住了她。
他的怀抱,安诺靠过两年!安诺吸了吸鼻子,眼睛酸酸的,可是没能掉下泪来,因为门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了。
“出来。”
墨竞尧在外面冲安诺勾手指,眼梢眉间全是不屑的神情。
“干吗?”
安诺恼火极了,她刚逮着这机会,可以问他为什么要分手,可以问他要不要复合――她爱着宁少淮,她确定以及肯定她想和宁少淮在一起。
“出来!”
墨竞尧长腿迈过来,直接拎住了她的衣领,把她从宁少淮怀里给揪了出来。
“墨竞尧,你要干什么?”
宁少淮要动手把她夺回来时,许欢颜的高跟鞋声清脆地到了门口,看着女卫生间里二男争女的法码,顿时变了脸色,冰凉的眼神直刺向安诺。
“你敢动粗……啊……”
此时安诺被他揪着衣领,脖子被勒得快断了气,墨竞尧却冷冷嘲讽着回道:
“你敢勾三搭四……”
“你这个……”
安诺被他揪了出去,一路拉扯着,引来目光无数,她都不知道自己撞了什么邪,这个男人居然缠上了她!
“神经病,疯子!”
安诺被他塞上了侯在外面的黑色宾利越野,双脚拼命蹬着,要逃出车外。
“你要不要脸,人家又不要你!”
墨竞尧的大手摁在她的额上,就往后那么一推,她就躺在了后座上,倒下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宁少淮轻扶着许欢颜的腰,从医院大门走出来。
“勾三搭四也要有本事!”
墨竞尧又添了一句,可是安诺没力气和他斗嘴了,她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车顶,脑子里全是刚刚宁少淮对许欢颜温柔款款的样子,良久,她才轻轻地说道:
“你懂个屁!”
他怎么会知道呢,安诺没有家,没有父母,只有一个给她钱却从不出现的叔叔,上大学之前,她还有个保姆在家里给她做饭洗衣照顾生活,到隋城来上大学之后,她就变成了孑然一身。那个大年夜,她坐在风雪飘摇的秋千上,呆呆地看着万千灯火的世界……她已经太久不知道团圆是什么味道了,她如同孤魂野鬼一般,顶着克死父母的罪过,品尝着孤独的滋味。
是宁少淮,他穿过风雪而来,走到她的面前告诉她:他是学校里的研究生,即将毕业,而且――他是专程来看她的!他说在新生入学那天他就被她吸引了,他说她就像阳光一样温暖,他说她漂亮动人让他心醉――后来,他又对她说了那么多那么多好听的话,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他为她做的感动她的事,两个人一起度过那么多那么多相伴的时光……居然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狗|屁,怎么可能这样毫无征兆?
她拉起了自己的长发盖住自己的脸,她想,不如变成贞子去吓死许欢颜吧,这样她就能重新得到宁少淮了。
车里安安静静的,她就这样安静地躺在车里,她没力气去挣扎了,宁少淮抱过了她,可还是去搂住了许欢颜的腰,她的所谓阳光在妩媚的许欢颜面前,是那样不堪一击,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根可怜狗尾巴草……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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