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竞尧,你为什么不学好呢?”
她仰头,对着他的背影大声说了一句,引得满屋子的人全又朝她看去。
墨竞尧扭头看了她一眼,拿钥匙开锁,进去。安诺犹豫了一下,跑过去把血管里流着鸡血的茄子抱起来,大步往楼上跑。
“进去。”
到了墨老爷子房间门口,她把茄子往地上一放,用脚尖扒它进去,茄子很争气,立刻低头往里面钻,安诺马上就推门说道:“茄子,快出来,不要在人家家里乱跑。”
墨竞尧转头看过来,那唇角明显抽了抽,茄子已经跑到了他的脚边,抬了一只腿,华丽丽地给他的裤管上画起了地图。
“见鬼,安诺,把它给我弄出去。”
墨竞尧怎么都没想到茄子是只小恶棍,居然这么快就和安诺一起作恶了,他厌恶地躲开,一股臭味儿熏得他想一脚把自己亲手弄回来的小麻烦踢出去。
“茄子你真不听话。”
安诺一面说,一面转动着乌黑的大眼睛四处瞟。房间陈设非常简单,全中式的红木家俱,床上铺着咖啡色格子的床单被子,古董花瓶里还插有字画卷轴。要从这里找到墨老爷子生前生活的痕迹,这任务是否太难?
“还不去!”
墨竞尧眼底闪过了一丝锐光,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催她出去。安诺这才揪起了茄子,慢慢往外走。
“安诺。”
墨竞尧突然叫住了她,安诺扭头看向他,小声问道:“什么事?”
墨竞尧深深地看着她,突然唇角一扬,笑了起来。这笑让安诺心里有些发毛,她进来的目的不纯,本就心虚,他一笑她就有些慌了,连忙问道:“怎么了?”
“你脸上有字。”
墨竞尧笑着说道。
“啊?”
安诺伸手摸了摸脸,秀眉轻拧,他的话有些熟,以前好像说过――说她脸上有个色字!肯定没什么好话,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身后他的笑声低醇,隐隐又透着些促狭,安诺的脸没由来的就红透了。
他在屋里没呆多久就出来了,安诺逗茄子玩了会儿,只见他换了衣,带了人神清气爽地出门去,末了还交待了一声,他晚上不回来了。安诺的小心肝顿时扑通扑通跳起来,这不是给她提供了完美的作案空间和条件吗?
灯灭了。
楼上一片寂静,安诺蹑手蹑脚出来,伸手推了推那扇门,没锁,是他忘了?安诺没干过坏事,此时根本没多想,推门就进去了。她不敢开灯,只用了只小手电照着,在衣柜里一顿乱翻,扑嗵,一个东西从衣服里跌出来,落在她的脚边,她捡起来凑到手电光前一看,是一只古朴的小木盒,打开,里面有一个小香袋,上面悬着三颗碧玉通透的珠子,拉开了袋子,只见里面有两缕头发,用红丝带缠紧,还有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眉眼间和墨竞尧很像,女的娇俏温婉,十分漂亮,照片背面有一行字:与君结同心,生死永不弃。
啧啧,这年头居然还有这样的定情信物。
安诺想,这莫不是墨老爷子和墨竞尧老妈的?院子里传来了汽车的声音,糟糕,他回来了!安诺连忙把那缕头发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把盒子放回原处,整理好柜子,匆匆出来,只见大厅的门正巧打开,墨竞尧正大步往里面走来。
汪汪……
茄子从一边窜过去,咬住了他的裤脚,他蹲下去拔弄小东西,也给安诺溜回去的机会。把那缕头发藏好,房门便打开了,墨竞尧一面讲电话,一面进来,见她正站在床边,楞了一下,便对着电话那边低声说道:“明天再说吧。”
他挂了电话,上下打量了一下安诺,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哪里红?”
她双手捂住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不会要睡我房里吧?”
“我当然和你睡。”
他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然后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开始*服。
“去给我拿睡衣,我去洗澡。”
他说得自然流畅,就好像安诺真是他老婆一样,安诺吞了吞口水,捂住砰砰乱跳的心脏,此时她真的非常纠结,不知道要不要把头发交给徐警官,或者自己出钱去做DNA?
见她杵着不动,墨竞尧扭过头来,不悦地说道:“你没听到?”
“嗯,啊。”
安诺这才快步往衣柜边走去,这明明是他给她的房间,怎么衣柜里也有他的睡衣呢?安诺随手扯了一件,推开浴室的门,搁在了衣架上,水哗啦啦流着,安诺的目光忍不住往他身上扫去,这妖孽的身材呵,太招人喜欢了!安诺骂了自己一句,扭头要走,墨竞尧却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顺手把她往洗手台上一按,一手捂住了她的胸口,一手掐着她的小脸问道:“告诉我,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我热。”
她胡扯了一句,用手肘顶着他的胸,不让他贴得太近,水珠都把她的背弄湿了。
“热?我给你降降温?”
他低下头来,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噬咬着,安诺的心跳就越来越快了,墨竞尧对她来说,真的是充满了致使的魅力的,她不是做作的女人,男人有钱帅气年轻床上还厉害,更糟糕的是,还对她热情极了,她又不是木头,心跳加快是正常的,真可惜,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不敢招惹墨竞尧这样的男人,害怕那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的喉咙有些发紧,攥紧了拳,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我要睡觉了。”
墨竞尧看着镜中,热气氤氲着,她的脸有些模糊,可是看得出红极了,像朵盛极的玫瑰花,娇艳得似是会滴出蜜汁来。
“等我一起睡,我还有事和你说。”
他的声音愈加低沉,安诺心咯噔沉了一下,她用力推开了他的手,匆匆说道:“那你快洗,把我衣服都弄湿了。”
她逃一般地窜了出去,墨竞尧的唇角扬得愈高,伸手擦了擦镜子上的水雾,表情渐渐阴郁起来。
他出来的时候,安诺已经决定装睡了,打死也不睁开眼睛的那种装。身边一沉,他已躺下,安诺感觉到一股热量往身上涌来,依着保姆的话来说,这男人的火头真足!紧接着,他的手臂也环了过来,叫了她好几声,见她一动不动地躺着,他便放弃了和她说话的念头,直接在她的身上开始劳动。
还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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