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态度明显有些不对,“既然他没说,那就朕来说。”
“几个月前朕的寿宴,你是不是派人给皇后送去了一盒蜜香粉?”
“是。”裴玉没有否认。
“几天前,你与那裴心柔比试时将其重伤,当天皇后得知此事,为了安慰她就将那盒蜜香粉送去了丞相府,可是昨天太医去诊治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那盒蜜香粉里掺了薐花的花粉,会使人全身红肿溃烂,幸亏皇后觉得难得所以没舍得用,裴家那个因为伤势未愈也不能用,否则肯定会毁容的。”
说完皇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说说吧。”
裴玉心知皇上是要她的解释,“臣女曾在书中看过,薐花生于海边礁石之上,全株有毒,根茎叶可使人窒息而亡,花瓣可使人七窍流血,而这花粉,就像陛下说的,会使人的皮肤红肿溃烂,但是这都不重要,想必太医也详细说过了,薐花并不算常见,但其花粉也没有多难得,只不过因为常出现在女人之间的争斗之中,所以有一点皇上可能不知道,薐花的花粉是黄色无味的粉末,若是真混在瞳同色的蜜香粉里,肉眼根本难以分辨,那么……敢问那位太医是如何发现的?”
言祁心中一惊,但是嘴却快过了脑子,“那自然是仔细检查过了!”
“如何仔细检查?莫不是太医将其敷在了自己身上?”
“是……是……”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早就知道蜜香粉有问题,那么这就有说头了,如果是皇后娘娘觉得蜜香粉有问题,那么为什么要将蜜香粉送给裴心柔,如果皇后娘娘没有生疑,那就是裴心柔起了疑心,她知道这盒蜜香粉是从臣女这里出去的,那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是皇后娘娘告诉她的?正常来说如果皇上赐给太子殿下一瓶丹药,殿下会问皇上这丹药是哪里来的吗?”
言祁握紧了牵头,咬着牙挤出了一句“不会”。
“那是自然,所以是皇后娘娘自己提及的?人人都知道裴心柔是被臣女伤的,她向来最重视的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所以她现在对臣女必然是恨之入骨,即使没有那么严重,肯定也是不愿意再见到臣女了,皇后娘娘温柔贤惠,端庄有礼,又怎么会提起臣女的名字来让裴心柔心里不舒服呢?退一万步讲哪怕真的是裴心柔好奇这蜜香粉的来历,那她知道真相的时候,以她的性子怕是要直接将盒子扔出去,即使她真的忍了,太医天天去诊治,她又怎么会忍了几天才让太医去查看?”
裴玉说完便低着头保持沉默,她没有说让皇上为自己做主查明真相,因为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皇上看了看言祁,又看了看裴玉,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
“父皇!”言祁还想再说些什么,被皇上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裴玉起身行礼,“谢陛下,臣女告退。”
那之后皇上和言祁说了什么,裴玉一概不知,只是第二天,皇后和言祁被皇上下旨禁足,裴心柔虽然没有圣旨下达,但是裴海被叫进了宫,皇上让他好生管教女儿,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责罚。
李公公也第三次来郡主府宣旨,“明月郡主天资聪颖,朕心甚悦,特收为义女,封明月公主,原郡主府改为公主府,三皇子言陌已与他人私定终身,并非良人,现解除婚约,另,赐玄月国进贡玄光绫一匹,东海夜明珠一对,金器十件,玉器十件,翡翠玉镯一对……”
裴玉接了圣旨,收了赏赐,心里却没有多高兴,只不过面上不显,让珍珠给李公公塞了一锭金子,送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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