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刻意回避呢?”魏楚欣真有点好奇,柳伯言不是向来狂妄不羁么,不应该怕见芮禹岑的吧。
柳伯言听了,上下舔了舔嘴唇,有点难为情的样子,搓了把脸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然后绕过了这一话茬。
他不打算说,魏楚欣便也不再问。
回去时又是下午,屋里柳伯松和鲍晓正笑说着什么。梅儿倚在门口,可能是觉得魏楚欣抢了她的风头,她自来就不大喜欢魏楚欣。
魏楚欣笑着和她打招呼,“梅儿姐姐。”
梅儿若无其事的模样,应了声,笑说:“你回来了,小姐给你留了桃酥,放在桌子上了。”
魏楚欣点头笑,才欲说话,正瞧后面柳伯松的贴身小厮过来,和两人打了招呼后,给屋里面的人传话道:“大少爷,靖州来的芮家少爷,正候在书房,说是要见你!”
屋中柳伯松听了,朝外应了一声。这边鲍晓已经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芮家公子来了,你去见见吧。”
柳伯松也站了起来,上前两步,复又从背后环住鲍晓的腰,凑过脸来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怎么办呢?”
鲍晓假意推他,笑问:“什么?”
“我发现我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你了。”说着,便低头,蜻蜓点水般的吻在了她侧脸上。
“你快去吧。”鲍晓的脸,从那一吻处开始,蔓延了整脸的红晕。
直到柳伯松出去,魏楚欣进来,那红晕都没有完全散尽。
这边魏楚欣走了过来,笑说:“咱们再清理一遍淤毒?”
鲍晓笑着点头。
这些日子,魏楚欣都是趁只有两人时,才用指环为鲍晓舒长头发。
有些事情如纸糊的窗户,经不起细思推敲。一看就破,细思极恐。
“来了快有半个月了,一早答应给你的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鲍晓说着,拿手指向身旁的漆木小盒。那小盒上着小锁,鲍晓将钥匙递给魏楚欣,“里面是一千两的银票和些簪子首饰,楚儿妹妹先收下吧。”
魏楚欣不推脱也不扭捏,大方的便接了。
等清理完淤毒,鲍晓拉过魏楚欣坐下。两人聊天,鲍晓便禁不住问道:“这些天,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想问你的。”
鲍晓问的果然是:“你小小年纪,怎学得如此医术的?”
鲍晓今年十八,而现如今魏楚欣才十三四,在她面前,她确实还是小小年纪。
魏楚欣便笑,话中似真似假:“大小姐知道么,我是在庄子里住过五年的。乡野和城中自然是大不同的。”
“别有洞天么?”鲍晓以为魏楚欣是这个意思。
“是啊,那里有不一样的机遇。”人要是想刻意隐瞒什么,是没有搪塞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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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日热过一日。正到了柳府里做夏衣的时候。魏楚欣因是鲍晓的伴娘,便也沾了光,得了两件上好软缎做的襦裙。
下午有婆子来院里量尺寸,先去了正屋,等给鲍晓量完了,便转路来了厢房。
量完尺寸,婆子走了后,魏楚欣摆手招呼门口的石榴。
在魏楚欣的精心照顾调养下,石榴已经好了,脸色变得红润,人也多少长了些肉,不再像先时那般,如在黄泉路上走过一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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