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闲静谧,岁月静好。
魏楚欣和鲍晓说了明日想要去东郊城外游玩一日,鲍晓许了。
这里柳伯松才打衙里回来,鲍晓见了他,便笑道:“你回来了,我正有好事想对你说呢!”
“怎么呢?”柳伯松笑着坐在了鲍晓身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低头抿着,便听鲍晓笑着说道:“你二弟最近进益了!”
“怎讲?”柳伯松倒是没听明白,抬头看向鲍晓。
鲍晓见柳伯松衣服窝在肩头,替他捋平了,“这事你一点都不知道?你二弟做了一篇文章,父亲见了,都难得满意了一回。”
“还有这事?”柳伯松满脸的不信。
鲍晓便推他一下,嗔道:“你还别不信,奶奶和父亲见了你二弟这般,正商量着要送你二弟去京都学里呢!”
*
第二天一大早,鲍晓就着人为魏楚欣准备好了车马。
吃过早饭后,魏楚欣便带着石榴坐上车往东郊驶去。
石榴坐在魏楚欣左侧,问魏楚欣道:“要是芮公子今日不出门来,或是出了门但不往东郊这边来,那姑娘不是白来了么!”
天气虽然晴朗,但却有微风拂面。魏楚欣将头伸到窗外去,看着郊边的万亩翠绿良田,顿觉神清气爽。“这么好的景色,就算遇不见芮禹岑,也算值了。”
“芮禹岑?”石榴念了一遍,笑道:“原来姑娘连人家名字都打听出来了,姑娘快说,是不是瞧上人家了!”
“你才多大,就满口胡说。”魏楚欣只是笑,连否认得懒得否认。
她会喜欢上芮禹岑么?如果说上辈子,在芮禹岑金榜题名,得全靖州姑娘芳心时,她心中的确有要是能嫁给芮禹岑就好了的心思。只是现在,她重活了一辈子,有些事情早已经看得轻了,也看得淡了。
一旦看轻,也便看清。
年少时的那些虚荣,那些想得到别人所得不到的倾顾,都已经落进前世与今生的沟壑之中,吞没不见了。要知道那些所含不纯的爱情,那计谋算计而来的婚姻,得来又有何意思。和一个在别人看来优秀不已,但自己却不喜欢的人结为连理,会是怎样一种滋味。
幸福是活给自己的,只有虚荣是拿给人看的。
芮禹岑确实是个不错的男子。只是他绝无可能成为她魏楚欣的丈夫。他之于她,总是欠缺着什么。
东郊良田,嫩绿养眼,在几场春雨的绵绵浇溉下,已长得有半尺之高。
良田尽头,是一条黑褐色的曲线,活像一幅水墨画般的。离得近了,才看出来那是一间间房子。东郊城外的农户,便住在其中。
听柳伯言说,隋州城西郊是乱葬岗,东郊是田地,南北两边是出城的城门。如若说芮禹岑要出来,必定来东郊。
魏楚欣便带着石榴下了车,走在松软肥沃的土地上,每走一步,都深深陷下了脚印。魏楚欣走的悠闲,脚尖挨着脚跟,走出一条蜿蜒的线来。
抬眼间,蓝天白云,满心怡然。
“姑娘,你看!”石榴指着不远处那袭欣长青衫,喜悦的说道。
那人也分明看到了魏楚欣和石榴。两人走过去时,听芮禹岑正谦虚向一老伯请教道:“敢问这水稻年产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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