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没有。”魏楚欣摇头,看着魏伟彬的眼睛怯懦的说:“女儿在庄子里待了五年,怎样破的房子没住过,怎么旧的衣服没穿过,怎么简陋的饭没吃过。去隋州只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女儿就算是见识过何为富庶之家,也不可能嫌贫爱富到如此地步。”
“更何况人说的,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小屋,别的地方再好又怎能和自己的家相比。父亲慈爱长情,念及当年和兰姨娘的情意,将我接回家中,让楚儿在小时候的闺房里住,这份疼爱女儿深深的知道,又怎会得寸进尺再去要正房的钥匙。”
魏楚欣这样一番话,自然也是说到了魏伟彬的心里了。
蒋氏一见魏楚欣三两句话又让她落了劣势,便张口又要解释:“老爷,三姑娘说的……”
“我问你了么!”魏伟彬呵斥道。
魏伟彬自是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蒋氏说话。
一句话就将蒋氏后面的话给打了回去。
蒋氏面露委屈,心知自己已经是输给了魏楚欣一局了。
魏楚欣继续解释:“至于大姐姐为何打我,原是楚儿的不对,楚儿辜负了父亲与母亲将那样好的金钗给我戴的心意。”
一旁魏昭欣暗自里露出个得意的笑容,她看上的人魏楚欣也配抢,打她一个耳光算是轻的!
魏昭欣心里想,无论魏楚欣再怎么能说,她弄丢了东西,自己扇了她耳光,就算是让父亲看见了,她也是在理的,遂伏低解释道:“要是平常的物件,三妹妹丢也就丢了,只是那东西是去年生日的时候舅母特意送的,意义非凡,所以听说三妹妹将簪子弄丢了,昭儿才一时情急打了三妹妹。”懊悔知礼的样子佯装的十分像样。
只是魏楚欣的下话却是要让魏昭欣失望了。
“原是妹妹的错,大姐姐并没有错。其实都是因为一个巧字。我去了隋州,芮同知家的芮公子也去了隋州求贤访达,只是却被那街上毛贼顺走了银钱。那日柳府无事,鲍家大小姐放我出了府,没想到却碰见了芮公子。楚儿听了芮公子的遭遇,又想到我们魏家向来与芮家交好,便将身上唯一值钱的金簪借给了芮公子,这才闹出了现在的事来。”说完,魏楚欣便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魏伟彬听了,点头称赞。
魏昭欣又恨又妒。暗处里拿手指甲死死的扣着手心。
“哟,世间还有这么巧的事呢!真是无巧不成书,比书上的都赶巧!”蒋氏阴阳怪气,勉强笑道:“你这孩子,倒也真是!既是这么个原委,何不照实说来,母亲和你大姐姐哪一个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何故闹出这么些误会!”
“本也是想说的,”魏楚欣抬起头来,瞟了魏昭欣一眼,然后迅速又低下了头,如惧怕魏昭欣似的,蚊子般的声音,低声说道“只是听人说大姐姐对……对芮公子有意,楚儿怕大姐姐误会了我,便没敢说!”
蒋氏听了,脸色禁不住一变。魏昭欣当场便是怒了。被说中了心事,又羞又怒,朝魏楚欣喊道:“我没有,你胡诌什么!”
这事魏伟彬也是略微知道些的。谈及女儿的感情问题,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清了清嗓子,一副正经的样子,安抚的拍了拍魏楚欣肩膀,然后说道:“既然事情都说开了,是昭儿任性急躁了,当姐姐的打了人,还不快给你三妹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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