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豪岳话锋一转:“断不是林某信不过姑娘,实在是一副药方差一味药,功效便差之千里。用五千两来买断这副尚未验证过时效的药方,林某一则不敢冒险,二则觉得此法有以老欺弱之嫌疑。想必姑娘也是清楚,如果此方行之有效,所获收益又岂止是区区千两银子。”
魏楚欣听着林豪岳这番话,不免在心里笑了笑,不愧是能将铺子开遍整个隋州城的人,的确是有能力,“林老板有话但请直言。”
“姑娘若执意想要以此方换银子,也并非不可,如果姑娘愿意在寒舍暂住,衣食住行一切开销林某全包,姑娘只需要配合林某按药方配比出药丸,待验证出药效,若真有止血的良好功效,林某答应给姑娘万两白银。验证之后,就算此方无效,林某也可送姑娘一千两白银作为配合的酬劳。”
天字第一号上等房,采风很好。
秋的清风透着镂空花纹的木窗,飘飘的吹到屋里,吹动着魏楚欣蜜合色的襦裙,薄绸衣料轻轻的漫过皮肤,魏楚欣一时想结束这种无休无止的你试我探。
“林老板说的办法是好,但一则我家在靖州城,家中父母并不许在外常住;二则这副药方虽然还不成熟,但假以时,只要不断研究尝试,终究能收到百倍回报,林老板慧眼识方,如果我不需要五千两银子急用,也不会将此方拿来与人分享。”
“今既然求人面见林老板,便是带着十足的诚意与绝对的信任来的。将心比心,也希望林老板能信任我,如果林老板能暂时挪出五千两银子借我,一则三年之后,我保证开出成熟可以大批量生产的镇痛止血药方,二则,一年之后的这个时间,我保证五千两银票连本带利悉数还给林老板。”
林豪岳听着,拿起案上的雨花石凉茶,旋在手掌里,刮目相看这样一个说话做事如此干脆利落的姑娘。
“如果林老板同意,我们当下立下字据。如果林老板觉得恐有不妥,那也就不要耽误各自的时间了。”
五千两有本有利息的投资,换得一张保准赚钱的方子,为什么不试呢?
“三年之后,开出成熟的方子?”林豪岳重复着魏楚欣的这句话,他没有问要是开不出来如何,而是问道:“那姑娘打算怎样和我分配方子带来的收益?”
自然是不能轻易让林豪岳用小钱买断这份商机,“林老板出钱,我出力,没有我林老板未必能得到这副方子,没有林老板我自己也没有钱财能力把这样一副好药生产出来,我和林老板是互帮互助。此方一旦试用,前三年,我分文收益不取,三年之后,我与林老板五五分成。”
在林豪岳要说话之前,魏楚欣又适时笑着补充说:“我是怀着诚意的,刚才的条件也是最低的底线,林老板家财万贯,生意做满隋州,还望不要和我一小小黄毛丫头讨教还价。”
不成想,林豪岳听了这话却是朗声一笑,谦和的脸上带着豁达的笑容,毫不吝惜的赞魏楚欣道:“你这姑娘哪里是黄毛丫头,多少商道上的老手都不及你了!”
说着,便起要带魏楚欣去银号里取钱。此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倒是魏楚欣了,“林老板不问明我姓名家庭住址,就这样轻易信任我了?要知道我这一外州的丫头,出尔反尔拿着五千两银子逃之夭夭,林老板岂不是报官都无门?”
“当松儿成亲,林某眼瞧着伴在松儿媳妇旁的伴娘,只觉得行事合宜,不承想魏同知家的小姐竟是这般厉害的角色,今一见当真刮目,魏姑娘让林某佩服!”
原是林豪岳是知道她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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