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石榴应声过来,手里端着碗气腾腾的汤药进屋,往桌子上一放,笑着说:“先时郎中交待过了,这药得趁了喝,姑娘快喝吧!”
魏楚欣看着药碗里装的并不是黑浓浓的药汁,而是浅色的汤水,心知是石榴按照她的吩咐从抓回来的中药中把伤体的几味给拿了出来。
要说重生之后,魏楚欣就十分重注保养体。现下虽然是在庵里长住,子清减了些,但她却什么病都没有。是药三分毒,先时眼看着郎中开出的方子中有疗治体虚的烈药和上好滋补的补药,魏楚欣便悄悄的告诉石榴,一会熬药的时候把哪些哪些形状的药给挑出去,哪些哪些形状的留下。
石榴脑袋也是好使,魏楚欣说了一遍,她就记下了。
要知道体是本钱,好子还在后面呢,她得调养好自己。
今天魏楚欣是出不去门了,找了几个借口,都被高氏劝住了,“魏小姐大病初愈,合该多躺一躺,要想出去,明天妾陪着你到县里的铺子逛逛。”
“也好,只不过就是麻烦夫人了。”实在出不去,也只能吐口。
最后魏楚欣只能假托说一支很喜欢的珠钗落在了庵里,让石榴去取来。
都申时了,石榴才出得县衙,程凌儿在落尘庵下面的茶铺里已是等了良久。
眼见着只有石榴自己过来了,魏楚欣并没有随行。
程凌儿最后只得朝老板娘借来了纸笔,把笼出来的户数工整翔实的写在了纸上。
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秋的傍晚十分舒爽,在县衙后院的书房里,两扇门都敞开着。
魏伟彬站在书案前,平展着袖子,接过旁刘大递过来的毛笔,在铺好的上等宣纸上挥毫泼墨。
几笔下来写了一个大大的“和”字,每笔下来都恰到好处,最后“一捺”收笔,侧头问陪在一旁的魏楚欣道:“那听博儿说,楚儿的画也画得甚好,你瞧着为父今这字写得如何?”
觉睡足了,魏楚欣的脸色也便好了起来,此时看着魏伟彬写得的“和”字,点头笑说:“父亲的字写得甚好,有大家之风。”
“哦?”魏伟彬听了这话,一时来了兴致,“何以见得?”
略一思忖魏伟彬促成那九千两银子给顺来县学里的事,魏楚欣便想着他心中定是十分满意于自己此番大作为的,便笑着说:“昨有父亲出面,促成了那样圆满的摊卖会,顺来县百姓哪个不赞父亲能力品行。向来字由心出,父亲心里想着为百姓谋福祉,让百姓和乐安居有大心,写出来的字自然也大气磅礴,有大家之风范了。”
“哦?”听着这话,魏伟彬先还觉得在理,但马上回过味来,“你在深庵里住着,怎消息那么灵通,知道昨那摊卖会的?”说到这里,他也就想起几端事来了。
这一来他到顺来县那天,曾顺士拍马之话中有一二句说的是他家风巍然,教育子女颇值得人称赞。
二来,昨在那摊卖会上,竞地的乔四的一席话:前一段时间是和程家兄弟因地的事而闹得不愉快,但有太爷和同知家的千金小姐从中调和,这矛盾已是完美的解决了……
三来曾顺士的婆娘高氏,今一见到楚儿便道:魏小姐又光临……怎就来了个“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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