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涥笑了笑,“白亦姑娘在岭安国也能有亲戚,真让在下意外,如果要让船只加快些,这要与齐掌柜聊聊,在下可不是这船主人。”方涥说完,在心里就开始腹诽着‘赶着去见亲戚?见你个头,急着逃命才是真的吧?看这女人那么着急赶路,保准知道后面有追击者,麻蛋,自己的麻烦还没搞完,这又遇到一个更麻烦的,我和你有个毛缘分!典型互相引灾的冤家!’
方涥虽然把加快船速的事情踢给了齐掌柜,但白亦并没那么容易放过方涥,“风轩少侠,小女子无意间听到你与齐掌柜的买卖,一些鱼也值不得多少银钱,不如这样,你们一路的鱼,算小女子买了,之后加快点船速,不要在靠岸如何?”
这话如果让齐掌柜听到,绝对一口答应了,卖鱼多辛苦,要找人洒水让鱼死的慢点,又要从船上搬下来,靠岸之后卖出去价钱绝对不会高的,这码头附近都是靠近清莲河生活的百姓,谁家里会缺鱼呢?方涥很清楚这些,但他确实不能做主,“白亦姑娘,你的好意确实不错,在下接受,不过这船还是齐掌柜当家,还要劳烦白亦姑娘与齐掌柜说叨一番,我想齐掌柜也会同意的。”
“如此便好。”白亦说着,对着方涥微微低了一下头,示意她要闪人了,方涥也微微点了点头,返回了船舱。
白亦想加快船速的说词,有些不容别人反对的气势,方涥隐隐感到了危机,白亦的身份还有来追击的人,绝对会比方家那些草民要犀利,回到船舱,两个丫头刚吃饱喝足,打算到甲板上活动一下,被方涥拉到了舱室角落里,小声的对着俩个丫头说道:“以后晚上,要多加留意,我待会给你们一些衣物,不必穿在身上,但万一有什么事情,立刻穿起来,还有,夜晚不准外出......”
方涥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秋月一直捂着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惊讶的发出声音,而容蓉却表现出一丝兴奋,是兴奋,这是方涥最看不懂的表情,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容蓉,此事只能暂放到一边。
跑到船舱底层,马车和马儿都在,方涥借口说来看看马儿怎么样,来到这里后,看着没人便返回了现世,防刺服的马甲很容易购买到,还有救生衣,这些是方涥能想到的防具,武器类的方涥真不敢想,但还是抱了一丝儿希望于胖子身上,“胖子,干嘛呢?”
电话那头,胖子貌似在睡觉,“哟,兄弟,回来了?”
“没呢,向你打听点事情,有没有地方能弄到弓弩?”
“啥?你这是在山林里遇到野鸡了?不对,野鸡用弹弓就可以了,弓弩......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我老爸工程里,但凡是山林里作业的工人,都会配一下那些玩意,山林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动物,那些人,不过,你可别说出去,那些是管制物品。”
“成,你放心吧,咱俩这关系,我跟谁到处说去。”
“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弄几把你用着不成问题。”
胖子的门路不多,但他老爹的工程公司人多,啥工程都有,一些常年在山林里的施工人员,有那些工具,也是正常的。从胖子那里获得了那些武器的消息,方涥心里踏实了一下,没摊上事,他可不想带着那些武器到处招摇,古代也不行,历史里就有记载,很早之前就禁制平民百姓拥有弓弩,所以方涥打算遇到了麻烦,在找时机返回现世拉着胖子去拿,现在提着采买的救生衣还有防刺服返回了马车旁。
两包黑色塑料袋,一大一小,大的袋子里装着救生衣,小的袋子装着防刺马甲,在舱室里教会了两个丫头如何穿戴,方涥满意的点点头。
对于白亦的要求,齐掌柜还真答应了,特意跑来与方涥商议了一下,两人分成照旧,只是渔网每天放一次网就好,够船上的人食用,多的也没地方存放,而且鱼腥味太浓,到了博义城他们都要花费时间来弄干净。
愉快的商议好之后,齐掌柜便张罗着船工加速前进。夜晚的水面上,丝丝的凉意让人很舒服,方涥一直待在后甲板上,时不时用夜视镜看看船后,为了加速,船工也是玩命的,两人在船头,凭借着微弱的月光还有他们对水路熟悉,指挥着船只方向,清莲河越往下游水道弯路就越多,分叉口也多,如果换了不熟悉的人,早就不知道把船开哪里去了。
对于方涥在后甲板上,船工没意见,掌舵的人轮流着和方涥聊天,把他们对博义城还有这些年跑船的经历,都吹嘘了一遍。就说这次他们从西晋城方向回来吧,正巧赶上了西边有战事,虽然没打起来,但很多商人和平民早就跑没影了,所以船只一直空仓,仅仅在离西晋城不远的地方,接到了白亦一行人,再没其他拉货的差事了。
方涥不懂了,有战事时,不总是会有人借机发点战争财吗?怎么会人都跑空了呢,对于方涥这个问题,船工大笑着回答,“岭安国,没有真正胆大的人,敢在边界生活的,都是迫于无奈,倒卖点东西混口饭吃,一有风吹草动,立马闪人,这是岭安国一向的习惯,连军队里的士兵,都想逃跑,要不是有什么军法在,他们跑的比平民百姓快多了。”
明白了,船工寥寥数语就让方涥清楚了岭安国的军力,标准的弱国,而且弱的渣都掉不出的那种。
上半夜很平静,只有船头两个船工时不时喊话指挥船只,船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情况持续到后半夜,大约两点钟左右,船后甲板上的方涥,好像看到远处有几个黑点,因为手里的夜视镜是民用的,清晰度很低,近距离还好,远了那就是马赛克。要不是对着后面看了一夜,那几个黑点在夜视镜里,方涥根本不会在乎,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方涥对着船工喊道:“后面有船,注意戒备!”
这样喊也没错,水路上一直都有水贼水匪的,夜晚快速的航行必定有所图谋,船工听到方涥的喊话,朝着后面看去,乌漆墨黑的,啥也看不到,但也没放松下来,一个人跑去找齐掌柜,另一个继续撑着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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