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人说的是。下官该死。”傅雷告罪求饶,对着叶棠连连磕头“下官愿上交下官的全部财产,请求大人饶小人一命。”
叶棠恨恨道:“本官暂且留你一条狗命,没收你全部家产。若是你征兵之事再有差迟,本官也不必再留你了。”
“谢大人开恩!大人吩咐下官一定办妥,一定办妥。”傅雷带着宋扬连连瞌头谢恩,傅雷头发散乱,脑袋上瞌起了几个大青包。那幅模样倒是显得真诚。
叶棠看着那两人狼狈模样,脸色不耐,一甩袖袍道:“罢了,滚下去。这些铁矿,本官自会处理。”
傅雷带着宋扬连滚带爬忙不叠的跑开了,叶棠才看向那处荒山道:“楚清,带人将这里的铁矿开出来,送到京城去给耿生制兵器。钱银,你知会刘陵一声,他知道给多少。”
楚清点头,段琴牵着叶棠的马往回走。叶棠坐在马背上,吹着这荒山暖风,昏昏欲睡。这凌城可真是好啊。
现在兵器也不用她操心了,就只有募兵的人数了,当然,还有军粮。
军粮,军粮,叶棠突然就想到了楚宁的封地。江南水草丰美,土地肥沃最是产粮的好地方啊!
她突然想去江南看看。
但现在凌城还事多,等募兵一事妥当。她再去一趟江南吧。
叶棠回去就病了,她咳嗽得厉害。爬下马背就要摔倒,楚宁站在门口一把捞过她单薄的身子,冷着脸,抄起她的膝弯就抱起了她。
门口的几个侍卫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又猛的偏过了头,刚刚,刚刚……他们看到了什么?
段琴栓了马过来,看到此景,瞪着楚宁,脸色一时气的通红。要不是看到叶棠实在虚弱的厉害,他估计会去把那人一把推开。但叶棠的虚弱让他心疼,他捏着拳头忍住了。
叶棠一时尴尬,又咳得断断续续,憋红着脸,他觉得他不敢见人了,不能见人了,他竟然被楚宁公主抱了。啊!啊!“楚……楚宁……放……放我下来。”
叶棠断断续续虚弱的喊叫着,楚宁不理,沉着脸直接将她抱进了房里。白西柳在走廊上看到这一幕,赶忙急匆匆跟过来,当然他的脸色也黑得跟个锅底似的。
他走进房来,来不及想楚宁刚刚的越矩行为,就见到叶棠咳得发红的小脸。
白西柳给她把了脉,摇头叹气又似乎很是责怪道:“都说了,你该休息了,该休息了。你就是不听。”
叶棠看着他的模样,心脏突的一缩,她有些颤微的问道:“白先生,我,我这,到底是如何?我……我还有多久?”
“什么多久?”白西柳打断他,又白了她一眼气怒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我……”叶棠又咳了,然后她觉得自己不知道在说什么了。而后又听白西柳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楚宁在一旁撑着叶棠的身子,他疑问的眼神看向白西柳道:“先生,叶棠他……”
叶棠缩在一边,对着白西柳挤了挤眼。心里万分紧张:白西柳啊!你可是答应过为我保密的,你可千万不能说漏了嘴啊。
白西柳似乎是明白她的意思,他白了一眼叶棠道:“只是风寒,将军不必担忧。玉棠公子若是多注意休息就会没事。”
楚宁放了心,叶棠轻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白西柳还算守信。
白西柳给他开了些药,段琴下去煎药了。楚宁被属下叫走了。临走之时,他道:“我一会回来。”
叶棠点头,一个人躺在床上,她望着白西柳问道:“先生,如实说吧。我怎么会突然咳嗽。”
白西柳帮她掖了掖被角道:“你身体里似乎多了另外的东西,当日怀恩大师将禁药压灵给你服用了。那些东西被压住,但似乎也产生了一些副作用。我想,这突然的虚弱咳嗽就是其中一种,但我研究过了,若是你多注意休息,少操些心,这些副作用就会减少很多。”
叶棠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估计怀恩给她压了魂,但她也有了些不好的反应。
而后又听白西柳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研究,早日治得你这病症。”
叶棠头晕,想睡一会。白西柳走了,她便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一片薄雾之中的黑影,依然还是瞧不清,那黑影浅淡浅淡的。
“喂!你是谁?”叶棠喊了一声,“那黑影只是静静立在那里,并不作答。”
叶棠无趣,也不再管他,就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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