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叹道:“枉我楚家一门自许忠君为国,到头来先欺辱公主,不将皇室放在眼里的竟是我楚家姻亲之人。老身愧对楚家家训,愧对公主。大人为公主讨回公道也是应当。”
叶棠道:“两位表小姐毕竟是楚家姻亲,文雅公主善良大概也不会要她们的命为自己制造杀孽。但本官自明日起,不想再在楚府看到这两人。”
楚老夫人点头道:“大人放心,今天晚上她们就不会再出现在府中了。老身替那两个孽障感谢大人的不杀之恩。”
叶棠点点头,楚清扶着楚老夫人下去了。楚宁沉默了一刻,又纠结着说道:“对不起。”
叶棠拍了拍他的肩道:“这……你不知情,不怪你。”
楚宁依然默然道,“公主那里,回京以后我会向她请罪。”
叶棠道:“不必,文雅太过善良,你这样会吓着她。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为好。”
白西柳倒是深深看了一眼叶棠道:“人人都传言大奸臣叶棠心狠手辣,为人歹毒。我看啊,玉棠这心倒是最良善不过。”
叶棠:“……”啥?良善?白西柳,你确定你没搞错吗?
楚宁点了点头,不再纠这个话题。很快,段琴就传来消息,说还在病中的两位表小姐被楚老夫人赶出了府送回本家去了。
当然两位表小姐为此狠狠哭闹求情,临走时还大骂了叶棠一番。但还是被楚老夫人掌了嘴,叫人送走了。
两位表小姐被送走,叶棠一下子又闲下来了。叶棠是准备再折腾折腾萧月儿和萧霜儿两位,再让她们吃些苦头的,但她觉得自己与这两个女人耗下去也不是事。而且这俩一病一伤的,还得养好久才能让她再继续折腾。但她似乎没有耐心了。
已是四月末,快到五月了,她还得回去看看凌城的练兵如何了,那些兵士是不是可以上阵打仗,特别是对付周桐那种匪军。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周桐的匪军,之所以称为匪军是因为他们强悍。但叶棠训练的兵就相对薄弱,从整个力量上都不能与之匹敌。所以,对新军的训练强度必然会十分大,而且训练的密度也是要相当大才行。
江南的粮食还在征收,叶棠准备打算再在楚府留些日子,等粮食征完了再回凌城看练兵情况的。可是,天不遂愿,京城传来了噩耗:原和帝驾崩了。
原和十四年五月初,终年缠绵病榻的原和帝崩于太极殿帝王寝宫。叶棠带着楚清段琴日夜兼程快马加鞭,跑死了三匹马用了三日飞奔回京城。
原和帝的灵柩还停在太极殿,还没有入皇陵发丧。叶棠一身月白衣袍踏入太极殿,所有的朝臣都看着她。怀恩寺的一群和尚正在太极殿为原和帝超度亡魂。而文晏和文雅还有皇后等一干后宫女眷正跪在最前面。
叶棠走上前面,对着灵柩里的原和帝拜了三拜。对原和帝叶棠谈不上什么好感,这位帝王一生无为,一生病弱。但,叶棠还记得当日东宫之争时原和帝与她的一番谈话。
那时候原和帝还是一样的卧病在床,但明显精神还好,至少那时候他还能说话。
那个时候原和帝虚弱的撑着身子道:“叶棠,朕原本属意储君乃三皇子文吉。”
那个时候叶棠早已经把持了京中的朝政对原和帝的话并不以为意,她轻轻讽笑道:“文吉?呵,他如何能与本官相争,且他拿什么与本官相争?是他那个亲叔父西山王吗?”
原和帝对叶棠的冷漠傲气反问弄得很是无奈,他道:“你要立四皇子文晏也可,但文晏那孩子太过儒雅柔弱了些,怕是将来压不住这几大诸侯。”
那个时候的叶棠狂妄至极,她轻蔑地勾唇笑道:“他压不住怕什么?本官压得住就行。”
原和帝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他咳嗽了一声道:“好,叶棠。朕答应你,立文晏为太子。但朕要你答应朕一个条件?”
叶棠反问:“什么条件?”
原和帝睁着精瘦的大眼睛道:“保文氏王朝,且朕要你发誓永不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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